——第十七對——(2 / 2)

說是愛情就是可以為了對方哪怕去死,可是親人之間也是有的,大師兄,幾個師弟如果遇到危險,她也一定會舍身相救的,難道說她對他們也是愛情嗎?

雲夢和她說過,喜歡一個人很簡單,隻要喜歡,看到他心中愉悅,想要在一起那就是喜歡了。

可是愛,它則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需要擁有和對方在一起的勇氣,婚姻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你必須要有一種直覺,哪怕兩個人的感情沒有這麼深了,雙方依舊能夠和平的解決這個事情,不讓失敗的婚姻傷害到自己。

她不知道陳玄風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所以這多次在陳玄風回應她的時候她才會選擇逃避。

“師兄,你喜歡我嗎?”

陳玄風聽到聲音猛地將頭回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剛剛不還是對他很冷淡的嗎,怎麼現在不逃避他了?

“喜歡。”遵從自己的內心回答。

“那你愛我嗎?”

陳玄風微怔,思考了一下回答,很顯然,他意識到‘喜歡’和‘愛’之間的區彆,“愛。”

“超風,我們都是被師父帶到桃花島的孤兒,如果我們成了夫妻之後除了師父我們就是最親的人了,你願意和我成為這樣的關係嗎?”

麵對陳玄風的表白,梅超風沒有回答他,一笑看向天上的月亮,“百年之後有三次,三十多年才有一次,你說我要不要下一次除夕月圓的時候答應你呢?”

“當然不行了,那時候我們都成了老頭子老太婆了,還怎麼生孩子啊?”他還想要快點兒成親生孩子呢,武眠風和馮默風小時候都特彆可愛,小葫蘆和小雨也都是,日後他和梅超風的孩子一定也會更加的好看。

梅超風瞪了他一眼,“不知羞。”

“成親生子乃是常倫,怎麼還說上羞不羞的了?”

梅超風又瞪了陳玄風一眼,起身,“能追的上我我就答應你。”

說完縱躍飛身離開了,陳玄風沒想到忽然有這麼一出,連忙在後麵跟著。

子夜時分,爆竹聲響徹天,與此同時,天空當中綻放出來五彩絢爛的煙花,在黑夜當中綻放出炫彩的顏色,在這樣的夜色當中,一男一女追逐著,你追我趕,不亦樂乎。

身處亂世已是不幸,萬幸的是我們身邊最重要的人都還在,都還是我們所希望樣子存活於世。

梅超風用她的輕功跑了,這一跑就是一年,在一年半之後陳玄風終於將她捉住入懷,兩個人回到桃花島,請黃藥師做主成親。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黃藥師的弟子,嫁妝聘禮什麼的本來兩個人都不在意,但黃藥師和雲夢還是準備了一份聘禮一份嫁妝,因為兩個人不準備在一個地方住的時間太久,除了一些衣衫首飾之外,無論是聘禮還是嫁妝,都換成了銀票,他們行走江湖也方便。

這時候也顧不上俗不俗的問題了,方便才是真的,本就不是文人,江湖中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在桃花島拜堂成親,兩個人結成了夫妻,在成親之後兩個人離開桃花島,勇闖江湖。

時間慢慢的過著,雲夢和黃藥師時而在桃花島,時而在大理,而在黃瑤長大之後,更多的時間是在行走江湖。

手中握著長劍,最愛的人跟在身邊,在江湖上行走,做著想做的事情,雲夢當真活成了瀟灑肆意。

而隨著黃藥師那幾個弟子的長大,有了一身的武功,他們也漸漸的開始行走江湖,陸乘風跟著黃藥師來到桃花島的時候已經有記憶了,他回到了他的家鄉,在太湖旁邊建造了一個莊子,取名歸雲莊。

因為他行俠仗義的性子,招攬了很多無處可去的江湖人士跟隨他,這些人原本都是在江湖上漂泊的,武功不高,但和陸乘風也算是誌同道合,一同住在歸雲莊內,捉拿著太湖上的水盜還有在附近一代為非作歹的金人,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有了很大的名號,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在太湖邊上有一座歸雲莊。

自從之前在牛家莊雲夢給丘處機身體裡下了跗骨釘,桃花島和全真教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雖然一年之內丘處機找到了楊鐵心知道了當初曲靈風是救他們而不是害了他們,曲靈風也剔除了丘處機體內的跗骨釘。

但在那之後,丘處機的武藝上一直都沒有進步,他認為是那跗骨釘所為,在行走江湖上一看到桃花島的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好在他也還算是要些臉麵,沒有明麵上和桃花島的人過不去。

其實這幾年也形成了一個怪相,當年華山論劍,王重陽成了天下第一,但是二十年之後,王重陽全真教的弟子在武功上到沒有什麼特彆厲害的展現出來,隻不過是仗著王重陽的和他們全真七子的名號在江湖上有了一定的地位。

但是桃花島的則不同,曲靈風在浙江一帶居住,不說守護著一城百姓,怎麼說也是讓一方土地免收戰亂紛擾。

陳玄風和梅超風兩個人常年行走在外,懲惡揚善,經常四處奔走,幫著軍營的士兵送信到家中,又從家中送信到軍營,效率可是比信差好很多還能保證一定能夠送到,在民眾心目當中兩個人的分量是及重的。

陸乘風的歸雲莊也保護了太湖一代百姓麵授戰亂紛擾。

武眠風和馮默風雖然沒有什麼特彆偉大的建樹,但行俠仗義的名號還是被很多江湖人士所知道的,是江湖上比較被看好的後生那一撥的,所有人都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兩個也一定能夠成大器。

“師父,我和你說,今天那個可惡的臭道士又來了,他還繼續讓我和學武,還和我爹說我的武功來路不正,當真討厭的很。”

漠北一座小山上,一十六七歲左右的少年手裡拿著根枯草悠閒的說道。

梅超風聽了勾起嘴角,“果然是有夠討厭,那你可有說我是你師父?”

“當然沒有說了,師父你不讓我說我怎麼可能說,我楊康可是可是很有信用的。”楊康一本正經的說道。

梅超風嘴角的笑容更甚,“我也教了你幾年的功夫,你現在的武功在同齡人當中已經是翹楚了,已然學成,日後可以說我是你的師父了。”

“好,日後我行走江湖一定不給師父丟臉。”楊康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我梅超風的弟子定然要名揚天下,不可落於人後。”梅超風滿意的點點頭。

遇到楊康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成為他師父也是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個根骨奇佳的少年,那一年楊康七歲,這十年來她每年都有兩個月的時間在漠北,教授楊康武功。

而楊康口中的‘臭道士’就是丘處機,當年他身負跗骨釘在漠北找到了楊鐵心和郭嘯天,本來在和江南七怪去曲家酒館找曲靈風之前他就和江南七怪打了一個賭約,他們分彆找到楊鐵心郭嘯天的孩子,傳授武功,在十八年之後醉仙樓決一雌雄。

既然找到了他們,便要教授武功,但那時候丘處機剛剛被跗骨釘所傷,根本就沒有傳授武功的能力隻能靜養著,鬼使神差的,他也沒有通知江南七怪他們二人在漠北。

直到六年之後,江南七怪在漠北找到了他們,把消息傳給了丘處機,丘處機這才感到漠北,儘到了郭楊二人以及他們的兒子。

其實這六年,丘處機之所以沒有來,他是在研究一套武功,一套能夠依據將江南七怪祭拜的武功,他清楚江南七怪的武功在什麼水平,想要贏了他們也不是很難,隻要八歲之前給小孩子武功啟蒙就還來得及。

可是到了漠北,郭嘯天竟然拒絕讓兒子跟著江南七怪學習武功。

他們還沒有逃到漠北的時候郭嘯天完全沒有聽說過江南七怪的名號,現在因為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賭約,讓他兒子拜不知名的人為師,他怎麼可能同意。

因為這個,他本來對丘處機略有好感的態度也有些查了,他丘處機想要和江南七怪決一勝負大可以去打,現在他們分彆來教授他和楊兄弟的兒子武功,這本來是好事情,可和比武聯係起來未免就有些狹隘了。

現在時局動蕩,他們雖然是在漠北,沒有參與到金人和宋人之間的戰爭當中,可學武應該是用來保家衛國的,而不是為了和自己好兄弟比武,這種比武無論是輸了還是贏了,兄弟之間的感情都會受到影響。

打虎親兄弟,如果兩個人的武功是用來一致對外的豈不是更好。

郭嘯天認為這種比武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他自問武功不是最好的,但是教授兒子完全沒有問題,而且兒子有什麼能耐就要就要承受多大的本事,他雖希望兒子保家衛國,但可不是真的希望兒子成了一名烈士。

武功不好的時候保命沒問題,武功好了就要去奮戰殺敵,到那時候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不上也得上。

在兒子沒出生之前,郭嘯天希望兒子能夠成為保家衛國的大英雄,有為了大宋設身為人的精神,可是兒子出生之後,親眼看著那麼小小一團的孩子長到七歲,他也越來越希望兒子能夠在亂世當中保命。

就這樣,江南七怪沒辦法成為郭靖的師父,這個賭約在丘處機和江南七怪打了一場之後作廢了,而他們對決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

在對決之後,江南七怪離開了漠北,人家不稀罕讓兒子拜他們為師,他們怎麼說在江湖上也是說得上名字的,沒有上杆子的道理。

可丘處機不願意,他武功止步不前,都是因為楊挑釁和郭嘯天兩個人,雖說他不會責怪他們,但心裡總歸是有些異樣的。

於是便向兩個人提出來要收楊康郭靖為徒,他們二人還是很信得過丘處機的,即便丘處機之前提了那麼一個不靠譜的賭約。

至於江南七怪聽說在他們走後,丘處機一下子收了兩個徒弟之後是什麼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郭靖比較老實,丘處機怎麼教他就怎麼做,學的也還算是認真,是很多老師都非常喜歡的類型;相比較之下楊康就不討喜多了,丘處機講課的時候他也不認真聽,更是常常遲到,學了什麼也不知道回去練習,總之是樣樣不如郭靖,為此楊鐵心沒少打罵他,可楊康從小就是被打罵著長大的,早就不在乎那麼點兒打了,反正他娘每一次都護在他麵前,他爹可不忍心對他娘下手。

楊鐵心一直以為兒子武功不精,時常羨慕郭嘯天有一個聽話懂事的兒子,可現在在比試當中楊康竟然贏了郭靖,丘處機看出來自家兒子使用的是邪門歪道的武功,他正準備教訓楊康呢,誰知道楊康一溜煙兒的跑走了,他連個影子都沒追上。

直到晚上楊康這才悠悠走回來,在蒙古包外一直張望著的少女見他回來了總算是把心放下了,“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晚上了我當然要回來吃飯了。”楊康把手中的酒囊遞過去,“給你買的羊奶,我剛看著他們擠下來的,明日正好可以做羊乳酪吃。”

“怎麼這時候你還想著吃啊,義父他生了好大的氣,晚飯獎杯沒有吃。”少女拍了楊康一下。

楊康一胳膊搭在少女肩上,一副好兄弟的模樣,“念慈,那你說我現在進去我爹還能打我不?”

穆念慈,是五年前,楊鐵心一次離開漠北出去采買東西時候遇到的孤女,見她看牽連便帶回家中,收為義女。

“說不準,不過義母倒是勸了義父一下午,義父心裡應當是已經不氣了。”穆念慈想了一下說道,“不過如若義父打你你還往出跑的話顧及他又要生氣了。”

“他打我我當然要跑了,不跑等著挨打的那是傻子。”楊康長歎一聲,“如果我爹是郭伯父就好了,我從來沒看見他打郭靖,對他可好了。”

楊康剛說完,身後一道冰冷冷的聲音傳過來,“你在說什麼?”

楊康慢慢回過頭,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一回過頭,就看到楊鐵心陰沉著一張臉,手中拿著有成年人手臂粗的木棍。

在楊康回過頭之後直接就打了下來,楊康連忙閃過,“爹你又打我,你再打我我就真走了,我再也不回來了,讓你和我娘孤獨終老不成子孫承歡膝下。”

“我打死你個孽子,你這樣的子孫老子寧願不要。”楊鐵心追著楊康打過去。

楊康也不甘示弱,一邊跑一邊說,“我走我一定把念慈也帶走,讓你們連她都見不到。”

“你還敢說彆人的爹好,你怎麼不看看你可有郭靖那麼聽話,我要是有郭靖那樣聽話的兒子我才不要你呢。想要好爹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的。”

彆人家父母好這樣的話,估計每個人都說過,而每一個當事人的父母聽到了,大多數都是怒不可遏。

楊鐵心就是最好的證明,而這天楊鐵心終究是沒有打著楊康,不止是他輕功已經不如楊康了,還有包惜弱和穆念慈護著。

楊鐵心隻能把混子扔開,大喊:“慈母多敗兒,你現在護著他,總有一天你後悔的時候。”

“我才不會讓我娘後悔呢,到時候我闖出名聲來了我就把我娘接走享福去,你就和那臭道士過一輩子吧。”楊康不服氣的在包惜弱後麵喊道,可想而知這番話又把楊鐵心給氣到了。

梅超風教授楊康武功的黃藥師是知道,徒弟有了能力想要收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也沒有細問。

黃藥師不細問,梅超風索性也不說她的那個徒弟還被丘處機教授武功,其實在收楊康為徒之後她知道了丘處機同時也教授楊康武功,但是沒有拜師,她之前聽說了丘處機帶人去大師兄酒館鬨事兒的事情,也算是間接的給丘處機添堵了,要是丘處機知道了楊康的武功是她傳授的,到那時候臉色一定很好看。

黃瑤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已經開始處行走江湖了,雲夢和黃藥師在一起的二人時光也更加的多了。

其實說起來,這些年兩個人也逐漸的走遍了大江南北,在各個地方都留下了兩個人的腳步。

兩個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沒有用他們兩個人的真實身份,都帶著麵具,漸漸的兩個人用這幅麵孔也在江湖上闖出了些名號,麵具雙俠,這個被雲夢十分嫌棄的名字。

在被雲夢嫌棄了之後,黃藥師舍棄了他們動物麵具,而是做了兩張人|皮|麵|具,做的比較精致,但人|皮|麵|具做的再好,終究是無法和真人的相比較,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萬幸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看出來他們帶著人|皮|麵|具,或許是有些功力深厚的人看出來了,但這樣的人也是不屑拿這種事情當成談資的。

可這樣的事情在一個人身上例外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算是一個過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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