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簡單的新手任務——(2 / 2)

“皇兄說笑了,你和太平是血親,血濃於水,又如何能夠疏遠了呢。”雲夢嗬嗬一笑,“太子妃一事太平也沒有放在心上,那畢竟是皇兄的孫兒,皇兄在意也是應該的。”

“那太好了,既然太平你沒有和朕疏遠了,不如就此收拾行囊,隨朕回京中,在朕來之前,一直都有命人整理你的紫宸殿和公主府,紫宸殿永遠都是你在宮中的居所,旁人都沒有資格入住。”

紫,紫氣東來,宸,象征著尊貴,也有帝王的意思。

在當年唐高宗遷都洛陽之後太平公主就居住在紫宸殿裡,那時候武則天還沒有做帝王,但已經初現野心了,給女兒的宮殿取了如此一個名字,這其中也是有著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現在李旦又這麼說,這其中可大有深意,但雲夢卻不去想那麼多,不過是一個宮殿的名字罷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人,根本不在意,既然已經決定了去做哪些事情,她就會去做。

“皇兄可知道太平在年前點兵之事?”

“朕聽說了,太平體恤將士。”李旦麵上沒有波瀾,卻也在想著雲夢和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雲夢在一旁坐下,長歎一口氣,“太平從出生開始便是公主,父母和兩位兄長都是帝王,從小衣食不缺,有著享用不儘的榮華富貴,但是出身在皇家,所缺失的親情卻是無法彌補的。”

“當年太平嫁給薛紹,恩愛有加七年,就因為母後她的疑心,讓太平和薛紹從此陰陽兩隔,就連最後一麵都沒有看到。”雲夢看著李旦,“太平知道母後如果不這麼做,她在為帝的路上將會多出來無數的阻礙,理解但也會永遠記在心中。”

“太平因為和皇兄同病相憐,故而心中和皇兄一直都是非常親近的,所以格外珍視著和皇兄之間的兄妹情誼,此次來到蒲州點兵之時,看到許多兵將都是許久未曾回家,太平便做主讓他們不同批次的回家小住幾日,也算是和親人有了可以相見之時。”

李旦垂眸,原來那些兵將不駐守在軍營是因為這個,一時間心中有些傷痛。

當年薛紹去世,劉皇嗣妃和竇德妃被武則天處死,這兩件事情並沒有相隔多長時間,但武則天麵對這兩件事情的態度卻不相同,對於太平是寵愛,是愧疚,但對於他是狠心,以至於那時候他和太平之間的黛玉差彆很大。

在他最落寞的時候,太平來看望他,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抱在一起取暖,所以他們的感情才會這麼好,在他登基為帝之前,即便他知道她的野心,他也從來都沒有疑惑過她什麼,可為什麼在他做了皇帝之後,一切事情都變了呢?

“太平,皇兄……”

“皇兄不必說了,你對太平如何太平心中知曉,但有些事情終究是和以往不同了,現下皇兄已經是帝王了,三郎是太子,太平如果在京中呆著未免會給三郎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蒲州也是富饒之地,山清水秀,太平和駙馬再次居住也挺好的。”

李旦歎息一聲,雲夢越是這麼說,他心中的愧疚也就越大,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疑心她的。

“如果皇兄有興致,這幾日就讓太平陪著皇兄在蒲州轉轉,此時雖是冬日,但也是有不少好風景,皇兄來的時候可有看到城外的紅梅林,遠遠看過去紅彤彤一片,甚是美麗。”

李旦見雲夢堅持,“好吧,這幾日就讓太平陪皇兄四處看看。”

李旦去了蒲州,李隆基一直都擔心,如果李旦真的把雲夢接回了京中,到那時候他豈不成又多了一個對手,無論是現在的李成器還是李成理,對於他來說,最致命的對手依舊是雲夢,這個他看不懂的女人。

可是現在李旦應該已經到了蒲州,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三郎,夜深了進屋休息吧,不要著了涼。”

王蓁將一件披風劈披在李隆基的身上,李隆基握住她的手,“怎麼這麼冷?你身體本就羸弱,趕快進去。”

“蓁兒不冷,三郎可有什麼事情煩心?不如說出來讓蓁兒為三郎分憂可好?”

李隆基牽著王蓁的手進了臥室,“我隻是在想,如果父皇他真的將太平公主接到了京中,憑著他對太平公主心中的愧疚,恐怕你我的太子太子妃之位也要做到頭了。”

他見識過太平公主的財力,也見識過黃藥師領兵打仗的能力,現在再有玄冰閣疑似已經被黃藥師給掌控了,如果說她沒有這個心思,又何必掌控者玄冰閣,那麼一個存在了十幾年的殺手組織,可不是誰想要掌控就能掌控的。

他們費儘心力的去掌控著,是他們不想要爭鬥皇位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既然想要爭奪皇位,那麼現在回到蒲州,不過就是以退為進的策略而已,現在父皇去蒲州請他們,這不就正中了他們下懷。

“蓁兒不過是一個深宮婦人,無法幫助三郎出謀劃策,但是蓁兒知道,斬草不除根,到最後隻會給自己留下後患,就好像秦槐一樣,如若在她剛剛進東宮的時候蓁兒便命人將她給處置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我們的孩子也就不會沒有。”

王蓁一臉悲痛的撫|摸著小腹,李隆基現在也無暇去理會王蓁的傷心。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也許他應該趁著她還在沒有回到宮中之前就動手,免得到了京中之後無數的侍衛守著,他再想要動手可就難辦了。

他幫著父皇做事多年,對於江湖上的一些事情還是很了解的,殺手門派又不止是玄冰閣一個。

雲夢陪著李旦在蒲州四處轉了幾天,主要就是吃喝玩樂,雲夢甚至還帶著李旦去了幾次賭坊,讓他小贏了幾把,滿足了他的好勝之心。

而李旦也定下來準備在十一那一天啟程回去,從蒲州到京城最快也要三天,慢的話四五天,他說好了十五出佛寺,到那時候文武百官在佛寺迎接,見不到人可就麻煩大了。

在李旦臨行前一晚,雲夢設宴為他踐行,等晚些時候回到房中,黃藥師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你打算怎麼做?”黃藥師不由挑眉,看她這表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雲夢上前勾著黃藥師的脖子,“總之你在家裡乖乖等我,事情應該很快就能結束了。”

“等你多久?”

“這個不好說,不過應該快了,到那時候我們一起肆意闖天涯。”

雲夢以為這件事情最多一個月兩個月的就結束了,可萬萬沒想到,她這次許下的承諾,竟然隔了好久才能實現,當然這是後話。

第二日一早,雲夢帶著一隊人送李旦出城,“皇兄雖然帶著龍武軍,但太平還是不放心,一路上艱難險阻,皇兄將這三百蒲州軍也帶上,讓他們護送皇兄到京中,也是太平的一番心意。”

“好,太平你和駙馬在蒲州也要多保重。”既然都已經打算回去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小心低調了,多帶著三百多人上路也能保護他。

雲夢點點頭,李旦調轉馬頭準備離去。

雲夢撇向一旁林子裡,蒲州地處南方,即便是冬日也還有綠樹成蔭,因為昨日夜晚下了一場霜,在綠色的葉子上麵掛著一層霜掛,遠遠的看過去十分的漂亮。

就在這時候,一聲哨聲傳過來,忽然從四周湧現無雙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瞬間衝了過來,對著眾人攻了過去。

“太平快過來。”

李旦被人緊緊的圍著,一百龍武軍再加上雲夢帶著的那三百人,一共有四百多人,對方看上去也就隻有幾十個人而已。

雲夢來到李旦身邊,“皇兄莫慌,無論龍武軍還是蒲州軍對訓練有素,斷然不會讓這些刺客得逞的。”

李旦點點頭,可這時候他卻發現一個問題,趁著龍武軍服飾的那一百人,全部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讓那幾十個人如同殺小雞小鴨一般的衝了進來,眼見到李旦身邊已經不足一丈遠了。

李旦拿過一把長劍,麵容狠厲全身進入防備狀態,他曾經也是真刀實木倉打過的人,現在隻不過麵對幾十個刺客而已,他斷然不會畏懼的。

哨聲不斷,雲夢指著一個方向,“林時,幕後之人在那邊。”

雲夢一聲令下,林時帶著三個將士瞬間跑了過去,而就在林時跑過去的時候,哨聲陡然轉而急|促,那些刺客也都往出衝,想要跑出去。

“將他們全都給朕捉住,朕到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趕來行刺朕。”

李旦一聲令下,那些將士怎麼敢讓這些刺客走,但這些刺客都是經過訓練的,現在要走,又哪裡是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將士能夠阻攔的,剛剛有一些闖進來的人眼見闖不出去了,轉而對著雲夢和李旦攻了過來。

李旦眼見那人越來越近了,對著她便是一劍砍了過去,那人也是一個身法敏捷的人,快速的躲過,對著李旦一劍刺過去。

雲夢眼見要長劍就要傷到李旦了,連忙將李旦拉開,但刀劍無眼,那人的長劍還是在李旦的手臂上劃了一下,鮮血瞬間噴湧而出,而隨之一個將士從後背刺入,了解了傷了李旦手臂的刺客。

一刻鐘之後,有的刺客跑了,有的刺客被捉住了,也有刺客死了,而那個母後主使,林時已經帶著人捉到了。

“皇兄,還是趕快回公主讓大夫給皇兄包紮一下吧。”雲夢看著李旦已經染紅了半邊衣袖的手臂說道。

李旦點頭,一行人回到了公主府,李旦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讓大夫上了藥之後包紮,躺在床上昏迷過去。

雲夢讓人將那些活捉的刺客收押,尤其是那個刺客首領。

“剛剛辛苦你了,可有受傷?”怎麼說也是刺客首領,如果不是有黃藥師的幫忙,林時是打不過一個刺客首領的,這一點她非常的清楚。

“我不知道是我做什麼事情給你我非常羸弱的錯覺?”黃藥師疑惑不解,他什麼都沒做吧,為什麼她就認為他身體虛弱呢?他從前的武功如何她不知道嗎?

雲夢一怔,隨即一笑,在太平給她的記憶裡麵,武攸暨就是一個身體虛弱的人,最後為太平頂罪被斬首,那也是因為他身有頑疾,已經時日無多了,所以這才會選擇去死的,太平在武攸暨死後才知道,傷心的肝腸寸斷,但也是後悔莫及了。

她一直都把他當成黃藥師而非武攸暨,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會擔心他的身體,即便他現在身體真的很健康,經常比她都要強悍。

“既然你閒來無事,那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

雲夢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去京城,布一個局。”

李隆基都已經把機會送到她手上了,如果她不趁著這個時候抓住,那她可就是一個超級大傻瓜了。

不管這次李隆基到底要刺殺的是誰,現在她安然無恙,而且李旦壽命垂危,李旦會怎麼認為才是最重要的。

黃藥師按照雲夢的計劃快馬加鞭前往京城,而李旦是在後半夜的時候才醒,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雲夢倚在床邊。

“皇兄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雲夢見李旦醒了連忙問道,讓人將熬好的湯藥拿過來。

李旦坐起來喝了藥,“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醜時了,皇兄身體可還好?”

“朕無事。”休息了一下,也不像是白日那般無力,隻是手臂上的傷口依舊很疼,提醒著他所遭遇到的一切,“那些刺客呢?你可有詢問出來什麼了?”

“皇兄昏迷不醒,太平不敢離開一步,故而還沒有來得及去審問,但一直讓林時看著呢,斷然不會讓他們自儘了。”雲夢說道。

李旦心中本來就對雲夢有愧,此刻聽聞她一直守在他身邊,對於兄妹之情有多了幾分,“辛苦太平了。”

“太平不辛苦,皇兄可要吃些東西,吃過東西之後太平陪著皇兄一起審問,一定要將妄圖殘害皇兄之人抓到。”

李旦點點頭,他剛剛做皇帝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韋後的餘黨還沒有清理完畢,難保這次不是那些少數在逃的所為。

考了些東西,去了公主府關押著刺客的地方,那些小嘍囉李旦不屑於去審問,直接將那個刺客首領帶了出來。

此時的天剛剛亮,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冬日的早晨是寒冷的,更何況還是在沒有火盆的房間,更加陰冷了。

但是當李旦看到從刺客首領身上搜出來的信件之時,李旦的心比此時的身體更加寒冷,這親筆所寫的字跡,是他從小親手教出來的,現在卻寫著如此冷酷無情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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