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去山下放飛小鳥,給霓千丈送信,而就在她剛剛要上山的時候,猛然一回頭,發現一抹玄色衣角在眼前一閃而過。
手中摸出一枚飛鏢,對著那抹衣角的方向發射過去。
“是誰?”
“嗬嗬,在長留問是誰,你還真是肆無忌憚。”雲夢嗬嗬一聲,看著麵前的殺阡陌,之前來長留都已經被發現了,現在還來,看來這是真的把長留當成他們家後花園了,這要是讓摩嚴知道了,一定會十分氣憤的,說不定把鼻子都會氣歪了。
殺阡陌眼眸微眯,單春秋回來說找不到雲翳的蹤影,而根據線報回複,雲翳在被送到太白門之前,雲夢曾經和他見過一麵,如果說是她讓雲翳隱匿了蹤跡,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他也有些懷疑,她當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讓一個人藏起來,就連七殺殿的妖兵都找不到?
要知道六界當中,但凡是有妖魔的地方都是七殺殿的勢力範圍,即便是這樣,依舊沒有消息,這就讓他有些訝然了。
“小不點兒如何了?”
“那你應該去問花千骨自己啊,我看她是生龍活虎的,可內裡有沒有傷我哪知道啊。”雲夢十分不負責任的說道,眼見有弟子出現了,勾起唇角一笑,“有人來了,你要是去看她就趕快上絕情殿,如若不看就趕快離開,不然可就有人知道你來嘍。”
殺阡陌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長留現在的防護十分牢靠,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是不可能了,他也不想要給小不點添麻煩,摩嚴那老頭子十分頑固,討厭的很。
雲夢舒展了一下身體,她到真的希望殺阡陌進去,這樣的話她就又可以動手了,渾身上下的暴力因子在湧動著,十分想要動手比劃比劃。
小鳥的飛行速度到底是慢的,從長留到蓬萊,估摸著霓千丈收到信之後也要三四日了,雲夢這幾日便索性在長留安靜的呆著好了。
白子畫卻開始儘一個為人師表應該做的事情,傳道授業,劍法琴藝,涉獵很廣,花千骨認真的學著,雲夢也在一旁學習,但她很快就學會了,有更多的時間去做彆的事情。
比如,想著怎麼加強蓬萊的防護,還有如何才能夠讓蓬萊更加的繁榮昌盛了,一係列的計劃等等等等,等下次見到霓千丈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交給他,就算他還不同意她回蓬萊,也能夠讓蓬萊更好不是。
五日之後,霓千丈來了長留,落十一來絕情殿請白子畫和雲夢到大殿。
雲夢勾唇一笑,果然如同她想的一般來了,再好不過了。
白子畫看了一眼她,果然這也是她計劃好的,一副小狐狸偷盜肉了的模樣。
到了大殿之上,殿內並沒有弟子,隻有摩嚴和笙蕭默,雲夢行了一禮打招呼,“世尊儒尊,父親。”
“子畫,今日霓掌門前來,是因為你弟子之事,所以你也在場會比較好。”摩嚴很有威嚴的沉聲說道。
“到底發生何事?”白子畫落座問道。
殿內五個人,四個人都坐著,就隻有雲夢一個人站著,有些尷尬啊。
“霓掌門今日前來,是想要讓霓漫天回到蓬萊去,你意下如何?”摩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他知道霓千丈這是知道了‘永生’之事,準備讓雲夢回去光複蓬萊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白子畫也沒有太多的驚訝,“漫天本就是蓬萊的人,回蓬萊也是理所應當的,此事何須議論?”
“子畫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重要性,摩嚴對白子畫的不爭取有些生氣。
想當初雲夢來長留考核的時候還是霓千丈寫了書信一封,請他幫忙照顧呢,這才兩年的時間不到,從他們上趕著來長留,變成他們不屑留在長留,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這才一年多的時間,怎麼變化就那麼快?
如此反複的落差讓摩嚴接受不了,再加上雲夢‘永生’之事,讓他更加不想放人,但也就像是從前白子畫所說的那樣,雲夢本就是蓬萊的人,他們不放人有什麼用?
“尊上,世尊儒尊,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在蓬萊有一柄劍名為碧落,乃是蓬萊先祖所造,乃是一柄凶劍,從前一直封印者,但不知道為何,前段時間忽然打動,我亦被其所傷,昏迷了整整三日,自從醒來之後,我便感覺我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人固有一死,但我一生無子,唯有一女兒,隻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看著女兒長大成才,如果她能夠管理好蓬萊大笑一應事宜,那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霓千丈期期艾艾的說著,聽上去就十分的可憐。
“霓掌門這說的是什麼話,尋常人家的老人還希望子女在身邊能夠頤養天年呢,咱們雖然是修仙之人,但也沒有禁了七情六欲不是,你想要讓女兒回到身邊的心情我們都能夠理解。”笙蕭默依舊在一旁說道,深表同情。
“多謝儒尊體諒。”
“既然如此,你便去收拾一下,和霓掌門回去吧。”白子畫看向雲夢說道,“也請霓掌門好生休息,保養好身體才是。”
“多謝尊上關懷。”
行囊什麼的雲夢根本不用收拾,她雖然也來長留一年多了,但她知道她遲早有一天要走的,完全沒有多帶東西,就是一些隨身用的和幾件衣服而已,很快就收拾好了,和霓千丈離開了長留。
絕情殿書房之內,白子畫和花千骨如同往常一般正在看書,和從前雲夢在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都是十分安靜的,沒有人說話,隻有書冊翻動的聲音而已。
但今天花千骨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靜下心來,白子畫不用看,隻感受氣息,便知道她心不在焉,“可有疑難之處。”
“師父,師姐走了。”花千骨放下書冊說道。
“嗯。”白子畫點點頭。
“那……師姐她還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了。”她從到長留的那一刻開始,便夢寐以求的想要離開,現在離開了,她應當不會再回來了。
花千骨有些低落,她也習慣了絕情殿是三個人,隨時都能夠看到師姐的笑容,她心中的煩心事兒也會跟著不見了一般,“那師父你說師姐再也不回來了,她會想念我們嗎?”
白子畫:“不知。”
“我會想念她的。”花千骨心中一聲歎息,猛然想到一個問題,“師父你也會想念師姐吧。”
白子畫放下手中的書卷,“她隻是去蓬萊了,蓬萊雖然距離長留有些距離,但也是可以相見的。”
“對呀,以後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我又何必如此悲春傷秋呢?”花千骨嘿嘿一笑,“那我現在就去給師姐寫信。”
人生在世,沒有人能夠永遠的陪伴,父母兄弟姐妹,伴侶子女,皆是如此。
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孤獨的旅行,如若能夠遇到一個誌同道合的人走過一段路程,已經是萬分幸運的了。
最怕的就是以為是誌同道合,走了一段路程之後發現他們心中的‘道’南轅北轍,想要放棄,卻已經承擔不起重走一遍的後果了。
雲夢回到蓬萊之後把她之前寫好的一係列計劃給霓千丈看了,他滿意之後雲夢就開始實施,大刀闊斧的開始她想要做的事情,一時之間蓬萊上上下下都忙活起來,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朝氣蓬勃的氣質,讓人看了就能夠感覺到一片欣欣向榮的美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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