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致覺得荒唐極了,他都未與她的孩子見過麵,怎麼就產生了這緣分?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邱致問她:“你方才不是說自己獨來獨往數年?”
獨來獨往數年,又哪裡來的孩子?若真有孩子,豈能這般獨來獨往?
阮嬌嬌麵上忽然現出幾分很不合時宜的嬌羞,“你若答應了,我很快不就有孩子了?”
她這哪裡是為可憐孩子尋父親,分明是在為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找種子。
邱致幾時受過女子的這等調戲,紅著臉起身便欲挑簾出去。
阮嬌嬌又在他身後慢悠悠開口說道:“你若無意見,我這便去找寨主提親去,左右我現在也入了鄔寨,事情簡單,我與你在眾兄弟們的見證下便可拜堂成親,若時辰趕的早,或許年底我那可憐的孩兒便與我們相見了。”
邱致隻當她拿那話揶揄他,倒不信她真的會去找鄔落棠。
此時他非止麵紅,甚而連耳朵尖都紅起來,他隻背身道:“阮嬌嬌你···你莫再胡言,我早已心有所屬。”
阮嬌嬌卻道:“不妨事,你隻管心屬你的,隻消把人留給我就是,遲早有一日你會知道什麼愛慕不愛慕的,皆不如一日三餐和一夕一暮同被共衾的瑣碎日子來得實在。”
邱致聽她越說越荒唐,索性不再與她分辯,慌急地抬腳出了鬆風廳。
待邱致走後,那阮嬌嬌也離開鬆風廳,而她所行的方向不是彆處,倒真的是向鄔落棠的住處走去。
外麵阮嬌嬌敲起房門的時候,鄔落棠正坐在她居室內窗下放置的一張夾頭榫平頭書案後的五開光坐墩上,對著一匣子招式圖發呆。
她隨手闔上木匣子推至一邊,揚聲對門外道:“進來吧。”
阮嬌嬌推門進來後便問道:“可有茶水?”
鄔落棠隻當是她口渴,便揚手指一側桌幾,“那裡有一壺冷的,自己倒吧。”
阮嬌嬌走過去倒了兩盞,一盞端在自己手裡,一盞遞給了鄔落棠,鄔落棠便也順手接過,瞧著她麵色道:“你有事?”
阮嬌嬌手指抬了抬,“不急,你先喝口茶。”
鄔落棠一口茶入口正待潤喉而過,便聽見阮嬌嬌道了句:“我看上了邱致,來這裡就是向寨主提親的。”
“噗!”鄔落棠一口茶儘數噴出,半滴都未咽下。
她立時扯下壁上垂掛著的一條布巾,擋住口狠狠咳了數聲,手指打著顫指向阮嬌嬌道:“你特意給我倒這一盞茶,專等著我喝的時候說話,便就是為了看我嗆咳的吧!”
阮嬌嬌竟也不否認,隻悠然地喝起自己手中那盞茶,笑問:“此事,寨主怎麼說?”
鄔落棠止住嗆咳,道:“此事你合該問他本人去,來問我是何道理?雖然寨中兄弟們叫我一聲“寨主”,可論年歲我尚還比他輕幾歲,難道要我這個年歲最小的為你們備嫁娶之禮就是?”
阮嬌嬌遺憾道:“可是他說他已心有所屬。”
鄔落棠笑起來:“他必是在誆你,鄔寨就這百十來個漢子,他哪裡來得心有所屬。”
阮嬌嬌也笑,“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