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穿梭在林間,靈巧地躍過樹乾。
被它吊著的巨大麻袋就像秋千一樣,不停地在空中晃蕩。
一人一獸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一座巨大的山峰前,山峰長滿五彩的植物,這些植物全都含有劇毒。
而在山腳下,還殘留著打鬥留下的痕跡。
“這裡是你住的地方?”她在識海裡問道。
“嗯!”白狐熟練地跳上山峰,在半山腰一爪子扒開那垂落的,如同簾布般的紫色毒蔓。
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露了出來。
“主人快上來呀。”它揮了揮爪子,等楚然飛進洞裡,立刻將毒蔓放回去。
山洞的石壁上同樣長滿了劇毒的植物,就連空氣裡也漂浮著染毒的花粉。
它隨手把捆獸網丟在地上,咚的一聲鈍響,竟硬生生把其中一個男人痛醒了過來。
“彆管他,主人,你快吃掉這個。”白狐呸了一下,透明的水漬落在它柔嫩的爪心上,它捧著,遞給楚然:“吃了它,你就不會中毒啦,手上的傷一會兒我給你舔一下,馬上就會好的。”
楚然嘴角一抽:“多謝,但是不必了,這裡的毒對我沒用。”
“咦?”白狐觀察了一下,真的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反觀那個醒來的男人,在嗅到空氣裡的毒粉後,已經出現嘴唇發紫,臉色發青的症狀。
“給我……我吃……我要吃……”他掙紮著開口,一雙眼望眼欲穿地盯著白狐手裡的唾沫。
如果不是藥效沒過,他暫時還動不了,隻怕他早就撲上去,舔個乾淨了。
“你想要啊。”白狐嘿嘿地笑了笑。
楚然饒有興味地看著它。
這小家夥又想玩什麼?
隻見它邁著小短腿慢悠悠走到男人麵前,然後在他激動、期待的目光下,伸出爪子,在地上用力蹭了蹭。
“不是我不給你哦,是它已經沒有了,不相信你自己看。”它故意把磨乾淨的爪子伸過去,囂張地晃了晃。
“你!”男人氣得兩眼發紅,恨不得一口咬死它。
“主人,他瞪我!”白狐咻的一聲,躲到楚然身後。
“彆玩了。”她無奈的說道,而後,神色一厲,“之前你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也許我會考慮讓它給你們解毒。”
男人沒有彆的選擇,撐著一口氣說了。
楚然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你是說,你們公會下令,不許公會裡的傭兵接一切與我有關的單子?還特地找人畫了寫有我名字的畫像,派發到所有傭兵小隊手中,讓你們記住我?”
“……是。”男人聲音顫抖的說道。
楚然的眉頭緊緊皺著:“你們公會的會長是誰?”
“是花月樓。”這事在公會裡不是什麼秘密,哪怕在三國中,也有不少人知道,傭兵工會的主子是他。
“花月樓。”楚然呢喃著這個名字,她很確定原主的記憶裡沒有此人。
腦海中不期然閃過一抹妖孽的紅影。
她抿了抿唇:“他是什麼來曆?樣貌如何?”
“我隻是最低等的銅牌傭兵,根本沒有資格見他。我隻知道他還不到而立之年,樣貌出眾,公會裡盛傳他驚為天人,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男人氣喘籲籲地說道。
會是他麼?即便不是,此事又是否和他有關?
楚然陷入沉思。
而那男人說完後,重重喘了幾下,臉色變得灰敗。
顯然是中毒已深,再不解毒,過不了一會兒就要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