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粗短的爪子在她胸腹狠狠一抓。
衣衫撕裂,連貼身穿著的黃級靈器甲,也被它抓破,皮膚炸裂,顯露出四道血痕。
“該死的畜牲!”楚芊芸震怒,揮劍砍向小白。
楚然眉目驟冷,“踏雲!”
她順閃到小白身旁,一手抓住它後頸,一手包裹在靈力之中,徒手抓住那劈下來的劍刃。
“我的小獸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說罷,靈識纏上劍身,不過須彌,就找到了最脆弱的地方。
五指成爪,猛地抓向那裡!
隻聽見哢擦一聲脆響,寒劍竟碎成兩半!
這劍是楚芊芸的本命靈器,忽然被毀,她的識海頓生出一股撕裂般的劇痛。
忍不住鬆手,斷劍掉落的叮當聲和她吃痛的悶哼,同時響起來。
楚然隨手將剩下的半截斷劍扔到她懷裡。
“看在你過去從未欺辱過我的份上,馬上帶著你娘滾!以後不要再讓我在摘月閣看見她!再有下次,我必不會再手下留情。”
她冷然道,點墨般的鳳目裡,翻湧著駭人殺意。
那環繞在她身旁,濃鬱得宛如實質的殺伐之氣,讓眾人膽寒。
楚芊芸催動靈力,緩解識海的不適,然後深深看了眼楚然,目光複雜至極。
憤怒、敵視,還有深深的忌憚與隱忍。
過了許久,她收回視線,沙聲道:“娘,我們走。”
護衛們爭前恐後的爬起來,“大,大小姐,小的們告退。”
一大群人跟在楚芊芸身後,快步離去。
“咳!那個賤人!”鄭妗華捂著胸腹的傷口,麵容扭曲地道:“芊芸你放心,這筆賬遲早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楚芊芸慌忙向後看去,見離得有些遠了,楚然應當聽不見什麼,適才開口:“娘,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更不要再找她的麻煩!惹急了她,她真的會殺了您的!”
“她敢!我再怎麼說也是她的繼母!”鄭妗華瞪眼,胸口一用力,便牽扯到傷口,疼得她直齜牙。
心中對楚然的憤恨如岩漿,不停翻滾。
“都怪這幫沒用的廢物!”她惡狠狠瞪了眼後方的護衛。
“要不是他們貪生怕死,我們能受傷嗎?這會兒我們早就從那賤人手裡拿到銀子了!哼,她握著那麼多銀子,一個人用的完嗎?”
鄭妗華振振有詞道:“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出發去參加三國試煉,吃穿用度、靈簡靈器,哪樣不用錢?之前為了你和你弟弟,將軍府幾乎掏空了家底,她不是自詡是將軍府嫡女嗎?那就應當拿錢出來,幫襯我們!”
“娘!”楚芊芸突然提高聲音,“不要再去招惹她了!銀子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不用你操心!”
這是她第一次對鄭妗華發火,震驚傷心之餘,鄭妗華更是對楚然深惡痛絕。
都是那個賤蹄子的錯!
帶著無儘恨意的目光,越過護衛,望向摘月閣。
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從院子裡跑出來,拉著楚然的手,不住打量她。
即使隔了一段距離,但鄭妗華仍清楚看到了她的動作,和那張布滿擔憂的老臉。
那絕不是一個神誌混亂呆傻的人,該有的!
瞳孔劇烈縮動,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她……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