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的搭話下來,陸之溪總是覺得哪裡說不上的彆扭。
最起碼不是她想接觸的人。
這課的小組,是兩周一輪換的,相當於一個作業以後就會重組,加上這課本來隻需要學一個學期。
想著也不太會有什麼過多的交集,陸之溪沒再去糾結。
賀傾怡也隻是鬨了她兩句。
兩個人站在一起氣氛不搭。
晚上的時候路硯攢了個局,他是個行動派,說是慶祝提了車。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幾個人碰上。
路硯眼尖,發現她和賀霽與穿了同款的鞋,打趣的說道:“你倆這是商量好的?”
一雙紅色,一雙藍色。
賀傾怡:“還挺像情侶款的。”
陸之溪換了套牛仔的分體裙,露出一截粉嫩的腰,出門的時候在鏡子前照了下,特意配了雙同色係的鞋。
被他們倆這樣一說,看著賀霽與像是解釋:“我隨便穿的。”
賀霽與沒出聲,手裡拿著車鑰匙,微揚起嘴角悶聲一笑。
除了他們四個,路硯還找了些彆的朋友,都是男生,剛一到就把他倆拉著一起玩遊戲。
但無非是變著花樣的喝酒。
陸之溪和賀傾怡坐在一邊吃著水果,隨便拿了兩瓶度數低的福佳喝。
覆盆子的口感酸酸甜甜,喝著像是飲料。
酒吧裡雲煙環繞,鐳射燈打下的光束,輪番的照在每個人臉上,昏暗又不真切。
賀霽與坐在一群人的中間,雙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脖子上的項鏈吊墜因為前傾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衣服,他伸手擺弄著眼底的紙杯。
移到桌邊,虛握著的拳頭敲了下桌子。
“啪”的一聲,紙杯倒扣在桌麵。
耳邊儘是耍賴的起哄聲。
“不行,這杯說什麼也得喝了”
“這都坐著玩兒多半天了,一滴酒都沒沾呢,我也是服了”
“艸,你再這麼玩我走了”
最後說話的這個人,陸之溪在朋友的生日宴上見過,當時兩人談了大半年的戀愛,男朋友特地飛過去陪著過生日,當時還引來了好些人羨慕,大家也以為兩人感情穩定,可以談一段以年為單位的戀愛。
但現在看好像結果並不遂人願,男生手腕上的情侶手繩已經不見蹤影。
他看著心情不錯,接過被倒滿的酒杯,仰頭喝下,被灌也心甘情願。
中銅色的液體湧入口中,剛才傳遞間灑到手上的,順著滑落。
陸之溪看到這一幕,收回視線,閒聊的問:“你和你哥從小一起長大嗎?”
堂兄妹關係這麼好的,不多見。
“算是吧,小時候叔叔和嬸嬸忙沒什麼時間照顧他,他除了來我家就是在家被阿姨照看著。”
那幾年賀家公司正是最忙的時候,賀霽與媽媽又是紅圈所的合夥人,經常出差。
一整個月他也見不到父母幾次。
“他粵語也是那個時候學會的,家裡經常沒人在,保姆阿姨乾活也不怎麼精心,看他的時候都說粵語,也不管能不能聽得懂。”
有些心疼在胸口蕩開。
那麼小的孩子,普通話都不一定能完全聽得懂,要去聽完全沒接觸過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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