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輕笑了聲。
隨後陸之溪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抓起。
手腕上疊戴的手鏈和手鐲因為這突然的動作,碰在一起,發出的微乎其微的聲響被音樂蓋住。
賀霽與把一顆檸檬糖放到她手心。
“醉了。”
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假的。
因為喝了酒,他聲音不似平時一樣透亮,有些略帶鼻音的悶,也更低啞。
陸之溪的手還被他抓在手裡,感受的到他掌心的溫度。
仿佛可以感受到他與自己同頻的心跳。
她把手抽出來,將糖擱在嘴裡。
“你喝醉了,第二天會斷片嗎?”
剛問完,她就被糖酸的小臉皺起來。
陸之溪下意識的顫了下,“怎麼這麼酸?”
“擋酒的報酬。”他接著說,“順便讓你清醒一下。”
“那你自己怎麼不吃!”
賀霽與這回小聲又說了遍:“醉了。”
他仰頭在靠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表情看著倦怠。
說話的聲音也小。
“想喝水。”
那邊玩牌的,有人瞥見陸之溪把水遞到賀霽與唇邊。
“真特麼狗,那點酒根本不夠他乾什麼的。”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盛桉說道。
隔了好一會兒,陸之溪聽見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她試探性的叫了兩聲,“賀霽與?你睡著了?”
沒人應。
那應該是睡著了。
她沒有顧忌的盯著他,半晌,小聲歎了口氣,說了句:“什麼時候才能上鉤呢?”
說完她轉過頭,吃著剛送來的果盤。
沒看見身後的男人,閉眼彎起的嘴角。
-
回到家。
即使已經玩了一晚上,但三個女生的精力依舊旺盛。
賀傾怡從房間裡翻出上次大采購的薯片,擺在客廳的地上,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說這話。
姐妹局,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上一秒可能還在討論包,下一秒可能就聊到了飯店。
兩件毫不相關的東西,但聊在一起也不會覺得違和。
比如現在,陳舒冉剛才還在吐槽學業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了賀霽與身上。
然後她故作玄虛的說:“其實我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就是作為娘家人給你把把關。”
“......”
“我也算是半個娘家人吧,放心,肯定讓她吃不了虧。”賀傾怡說道。
陸之溪:“你們倆不睡我可要睡了啊。”
她真是強撐著陪她們倆聊天,誰想到這兩個人這麼有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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