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了?心虛了?被我揭露了你的險惡用心,無話可說了?告訴你,我顧白在錦坨鎮可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大天才,對於你們這種卑鄙小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少年依舊在那冷嘲熱諷,但是等了半天,居然沒聽到林淵反駁。
“我一定會告訴要上山的人,讓你這個小店沒生意,關門!哦,對了,我還可以在山上立個碑,把你這酒莊齷齪的行為都寫上去,看你還怎麼坑人!”
顧白第一次被人這麼無視,想他在錦坨鎮,走到哪不是萬眾矚目,心中惱火,繼續威脅道。
而回應他的,依舊是安靜,隻不過林淵心中卻歡喜不已,這人要真立了牌匾,那還真的謝他一番,不過很快,一絲酒香彌漫開來。
顧白想了半天,盯著竹簡上的價格看了兩眼,最後扯了下嘴角,搖搖頭便打算離去。
一杯米酒都能賣到一百金幣,簡直……喪心病狂!定這價格的絕對是瘋子!
怒氣衝衝的顧白扭頭走出了酒莊,一粒冰涼的雪花落在了他的鼻尖上,內外的溫差,讓他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好冷!”
正在這時,酒莊內酒香飄出,帶著陣陣溫暖的氣息,包裹在顧白四周,猶如戀人溫柔的輕撫,讓顧白不由的想要靠近。
“哼,想要誘惑我嗎?就算這樣,我也不會為你的奸詐買單!”
顧白看著林淵抬著一壺酒向他走來,傲嬌的揚了揚下巴,冷哼道。
當然了,如果他鼻子不是一直在聳動的話,林淵或許會信了他這話,認為他是一個大毅力的人。
終於顧白還是忍受不住這香味的誘惑,以及這刺骨的寒冷,響亮的吞了一口唾沫。
“既然你這麼誠心的要讓我品嘗,那……我就免為其難的嘗一杯吧。”
顧白轉過頭,對林淵說道,但語氣依舊高高在上,仿佛喝了林淵的酒,是給了他多大的恩賜一般。
可下一刻,顧白的身子僵住了,因為林淵並沒有在他身前停下,而是直接無視了他,徑直走到了寒潭邊石桌坐下,溫了一壺就,細細思考解綁後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
顧白猶如遭受晴天霹靂,感覺此時的林淵,比那些嘲笑他修為倒退的人還要可惡幾分,這簡直是對他的人格進行了慘無人道的侮辱!
“你……你!”
顧白伸出他修長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林淵,嘴唇哆嗦不止。
“咦?你還沒走啊?”林淵詫異的看了一眼顧白。
那誇張的表情,讓顧白覺得有一把無形的劍,狠狠插進了他的心口……
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顧白哆嗦著發青的嘴唇,憋憤的哼了一聲,一隻腳狠狠在地上一跺,就像……撒嬌的小媳婦一般,一頭衝進了酒莊,看得林淵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嘴角一扯。
“這死娘炮……小爺想惡心他,結果居然被他給惡心到了!”
顧白跑進了酒莊,心想自己不過是在這取取暖,免得這會兒下山了明天還得重新爬,絕對不是被那溫出的酒香誘惑,管不出胃裡饞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