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一臉諂媚的湊到林淵跟前,捧著剝好的竹筍道:“掌櫃的,你看我成果,一會兒咱就能吃飯了。”
林淵白了他一眼,也懶得和他計較這麼多,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去看看湯燒開了沒,開了把竹筍放下去煮,我去弄點東西,一會兒過來。”
顧白也沒多想,一溜煙竄進了廚房中鼓搗了起來,渾然沒有看見,身後的庭院中,林淵帶上剝好竹筍,叫二哈在籃子裡放了一個空酒罐,呲溜一下出了酒莊。
那竹釀是什麼味道,林淵自己也很好奇,但是又不想便宜這個上山混吃的臭小子,這才偷偷摸摸的出去。
短短一條路上,林淵拿著竹筍,擦乾抹淨,哢哢的吃了起來,入口香脆甜滑,越吃越想吃,越吃越上癮……
剛走到石橋,吃得正爽,林淵便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哀嚎:“臭掌櫃!我剝好的竹筍呢!”
顧白一出廚房,就看見剝好的竹筍全沒了,他可是弄了很久,那一瞬間,顧白隻想把剩下的竹筍全吃了,還煮個屁!
可他也就隻敢想想……要真這麼乾了,估摸他最少一個月喝到的酒,都會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
林淵聽到這聲哀嚎,斜眼看向二哈,訓斥道:“你怎麼能把顧白剝好的竹筍吃了呢,太壞了!”
說完“哢嚓”咬了一口竹筍,轉過頭扯了一下嘴角,看得二哈一陣鄙視,自家這個掌櫃的,太壞了!
走到竹林之間,林淵隨手再一根竹子上鑽了一個洞,一瞬間,便有一股清澈的竹釀流出,竹子的清香帶著濃烈的酒香,碰撞出了非同一般的美味。
扯過一片寬大的竹葉,卷在一起做成杯子狀,林淵接了滿滿一杯竹釀,嘗了一口,一股清新的氣息瞬間席卷全身,想比酒莊裡的酒,多了一份清純自然的味道,卻少了一些酒的熱烈。
林淵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隻覺得呼吸間都是竹子特有的清香,再咬一口竹筍,簡直不要太滿足。
而一邊二哈卻沒有這麼文雅,直接就著流出的竹釀,甩開大舌頭就是一頓舔,連落在地上的竹釀都不放過,一時間,口水與竹釀齊飛,看得林淵隻想一巴掌甩死它!
口水都甩到他臉上了好嗎!
實在不想搭理這隻傻逼玩意兒,林淵禦起飛劍,飛到了竹林上端,再次鑽了一個小孔,享受起了竹釀的美味。
隻不過這一次,卻又一些不一樣,如果說下半截的的竹釀是陳年的老酒,清香中帶著厚重,那上端的酒,或許都不能說是酒,並沒有太多的酒味,更多的,是竹子汁液的清甜。
“嘖嘖,早上喝這個才比較合適嘛,一天到晚都喝高濃度酒,我早晚喝出酒精肝!”林淵咂咂嘴,拿起地上罐子,禦劍竹林間,沒一會兒,便裝了滿滿一罐頂端竹釀,看得二哈口水直流。
它雖是妖,但修為有限,還不能飛行,隻能這麼眼巴巴的看著,哈喇子流了一地。
看到二哈這副模樣,林淵也好笑得緊,拿著竹葉卷成的杯子給它盛了一杯,這才飛回了仙靈酒莊。
一進門,便看到顧白一臉苦逼的坐在那剝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林淵原本想,要是他回來還看到顧白再偷吃,那這竹釀就沒他的份了,可這一看,這娘炮還挺乖的,便決定仁慈的分他一杯。
聽見身後有動靜,顧白轉頭看了一眼,恰好看見林淵從飛劍上跳了下來,瞬間張大了嘴,下巴都快磕到地上。
“掌櫃的,這仙靈雪山不是有禁製,誰都不能禦劍飛行嗎?怎麼你可以!”顧白磕磕巴巴道。
“這可是我的地盤,你們不能飛,不代表我不行啊!”林淵理所當然道。
隻不過他心裡也知道,這一切,估摸都是係統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