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頂了一會兒,便發現自己壓根兒就頂不住,雙腿一直打顫,大有即將要跪下的趨勢。
陳玄發出的劍氣,如同無形之刃抵在胸口,稍微放鬆便會透體而過,林淵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隻能感受到難以名狀的鋒利和冰冷
可是叫他跪?這怎麼可能,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點他還是很堅持的。
偏偏他又不在酒莊之中,不能借用結界的力量,當即向後退了一步,躲在了顧白和沈泠茹的身後。
陳玄見此,立馬收回了翻湧的劍氣,生怕不小心傷及池魚,兩個小家夥還沒入門就先廢了,到時候他哭都沒地哭去。
凝聚的劍氣徒然間消失,淩厲的鋒刃化作氣旋飄向兩邊,衰減的速度極快,卷起幾根枯草而已,這份手段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你怎麼這麼無恥,居然躲在兩個小娃娃身後,身為修真者,怎麼這般沒有骨氣!”陳玄怒道。
林淵卻不在意的撇了撇嘴道:“廢話,打不過我還硬剛,我又不是腦子有病。”
在林淵看來,躲在彆人身後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就算丟人,也比丟命的好,反正他臉皮厚,無所謂。
陳玄見此,更是怒火中燒,不要臉都能這麼理所當然,他還是第一次見。
“卑鄙小人!”陳玄啐道。
林淵輕哼了一聲,諷刺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這都快飛升的人了,居然攻擊我這麼個金丹期的,也是要臉嗬!”
陳玄當即老臉一紅,他怎麼就忘了這茬,兩人身份懸殊太大,此般出手,大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傳出去也不是什麼好名聲,當即便準備作罷。
可林淵卻不依不饒了起來,腦袋一揚,對著顧白兩人道:“看來這人也不咋地,多管閒事就算了,還這般小氣,跟他學本事也隻會害人,你們還是跟我回去吧。”
眾人聞言當下一驚,天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拜陳玄為師這種天大的好事都能叫人拒絕,哪兒來的自信?
就在眾人等待林淵被打臉的時候,顧白難得正經的問道:“掌櫃的,我要答應你的要求,酒能不限量嗎?”
“在售的不行,不過竹釀隨意!”林淵挑眉一笑,緊接著語重心長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你看這人,性格是真的不好,而且這蜀山派也不太適合你們,你們本來就不愛爭鬥,何必要去練劍修?”
你不是想收他倆為徒嗎?小爺就給你來個釜底抽薪!
林淵這招可謂歹毒非常,誰叫這陳玄欺負誰不好,偏偏惹到自己頭上。
顧白兩人雖有些不舍這便宜師傅,可竹釀無限喝,光是喝酒大概都能喝到飛升,關鍵是美味啊!
稍加思索後便點頭同意,雖然有些惋惜,但為了仙靈酒莊的酒,值了!
“臭小子你少亂說!”一聲暴嗬,陳玄將顧白兩人拉到身後,瞪視這眼前林淵。
看這樣子,老頭似乎動了真火,滿頭銀發釋放出逼人的光芒,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步履間殺氣畢現,猶如懸空利劍。
劍修果然不同凡響!
林淵暗暗讚歎了一句,卻還不至於被他的氣勢唬住,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反正也不怕他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