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這是……”
不光眾人這副樣子,林淵也有些好奇。
就算知道自己與馮浩有關係,也不至於這般恭敬吧。
“小友真是貴人多忘事,在太虛盛會上,老夫可是拍了你的酒的,多虧了那酒,老夫總算突破了瓶頸,修為更上一層,老夫本想當麵感激,沒想到這兔崽子居然先跑到小友這來鬨事來了,真是對不住了……”老者連連道歉。
老者原名藍朔,隻不過在族中,大家都稱其為老祖,出了外麵,眾人也會恭敬的叫一聲藍長老。
卡在瓶頸,一直都是藍朔的心病,這位少年的酒,不但助他突破了瓶頸,甚至還讓其實力大增,這種鬼神莫測的手段,堪比仙人!
“哦,你買酒,我賣酒,咱兩錢貨兩訖,沒什麼可感激的!”林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是來要他命的就好。
雖說不想酒莊生意興隆,到處惹事生非,但對於自己小命,林淵還是很在乎的。
既然這人不是來找茬的,林淵也就無所謂了,愛咋咋地,反正他不在乎,反正下麵那些人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隻要這老頭不出手,他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
看著他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底下眾人再次發瘋,這可是藍家老祖,你一隻小蝦米,見到了大鯨魚,怎麼會這麼淡定,一點沒有恭維一下的樣子?
“錢貨兩訖,不錯,不錯!”
聽到這話,藍朔不由捋了捋胡須,暗暗點頭。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修真界的人從來不怕花錢,卻怕欠人情,錢債好還,人情債就麻煩了,這掌櫃的給了自己這麼大一個機緣,還能保持初心,不挾恩求報,隻言錢貨兩訖,讓人敬佩。
“掌櫃的雖說皮了點,但這點倒是很不錯,要是喝了他的酒,他還要求我們給他辦事,那就麻煩了。”酒莊內一位修真者感歎道。
另外一人立馬接過了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寧願花大價錢來這喝酒,這麼好的資源,還不怕欠人情,上哪兒找去?掌櫃的皮就皮點唄,反正不會要了咱的命。”
“對對對,我剛開始的時候還不信,以為掌櫃的弄出這麼廉價的資源,肯定有他的目的,不過……”一身黃衣的少年撇了撇嘴,接著道:“鬨來鬨去,掌櫃的連我們誰是誰都分不清,頂多也就折騰我們一下,根本沒什麼陰謀!”
結界內眾人討論了起來,從一開始對掌櫃的佩服,漸漸變成了抱怨,一個個都在說自己是怎麼被林淵折騰的,隻不過臉上表情,卻沒有一絲不悅,反而覺得被整得越慘,越是受掌櫃的青睞,說不定以後還能多混一杯水什麼的。
“小友,咱彆在這乾站著了,自從喝了你那酒啊,老夫可是朝思暮想,都饞壞了,咱下去,去小友酒莊好好喝上一頓!”藍蘇要求道。
林淵卻看了一眼底下眾人,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敢下去。”
藍蘇猛然轉身,看著底下藍楓大聲嗬道:“杵在那乾嘛,還不趕快滾!兔崽子我告訴你,再讓我發現你做一絲危害仙靈酒莊的事,我非扒了你的皮!”
藍楓聞言雖說不解,但也急忙帶領藍家眾人離開。
家族長老,乃是淩駕於他這族長之上的存在,甚至有權利將他這族長替換掉,更不用說眼前大長老,修為高深不說,更是所有長老的領頭人,不是他一個小小族長能夠得罪得起的。
看到藍家人退去,拓跋宏卻依舊站在那裡,那是藍家的老祖宗,可不是他家的。
“藍大長老,你這是要護著那臭小子?”拓跋宏眯眼問道。
“你又是哪根蔥?”藍朔皺了皺,他可以肯定,這人絕對沒見過,雙手向後一甩道:“識趣的趕緊滾,彆在這妨礙老夫喝酒!”
“嗬!”拓跋宏冷笑一聲道:“藍大長老怕不是忘了,以你現在的修為,好像不能插手我們之間的爭鬥吧,難道你要違背修真者協會的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