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之前跟江大人也沒有多大交集,再說大人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的馬車,人家都走遠了。
宋一腹誹,沒有將這話吐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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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江絮霧回到江府後,劉麻就將剛剛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回稟給江絮霧。
江絮霧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按照劉麻所說,也就是裴少韞幫了她?
她甩甩頭,打算忘掉這件事,可抱梅後怕地捂住胸口,臉色煞白地說:“小娘子,我們下次還是深夜出行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先回去。”
江絮霧安撫抱梅,隨後她們躡手躡腳地回去,路過垂花廳,發現何婆子靠在門檻,腦袋一下又一下,臉上的褶子因睡的安慰,都被撫平。
她們對視一眼,江絮霧提裙往裡走。
江絮霧邁進去後,步履輕慢,小心翼翼回到廂房,正好看到抱玉手撐著四仙桌打盹。
“醒醒。”抱梅上前搖醒抱玉。
抱玉驚醒,連忙行禮。
江絮霧擺擺手,“你也辛苦了,先下去。”
抱玉走後,抱梅伺候她入睡。
也許是今晚有些乏,江絮霧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翌日。
江絮霧醒來日頭高照,走廊外的抱梅聽到動靜,招呼幾名婢女進來伺候。
待到洗漱後,江絮霧盥洗和漱洗後,見今個天氣晴朗,便一邊踱步在廊簷下賞花,一邊看書。
在看書的間隙裡,她不由想到沈長安,也不知道他收到了信件和香囊,有何感想。
她想著,心煩意亂,書也看不下去,身子依在柱身,望著地麵的青石板磚發呆。
忽然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江絮霧尋聲望去,但見江辭睢一臉凶神惡煞地走來。
江絮霧不假思索地走開,可身後江辭睢一聲嗬斥。
“阿妹你給站住。”
江絮霧聽出他的怒意,頓時一動不動,磨磨蹭蹭地轉頭,見阿兄這般生氣,她就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但她心懷僥幸,“阿兄你怎麼過來了。”
“我要是不回來,還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江辭睢長得粗獷,沒有文人的儒雅和白淨,所以一動怒,劍眉豎起,著實讓人心生畏懼。
江絮霧很少見他動怒,可眼前一幕,讓她知道江辭睢已經動怒,無奈之下,她扯著江辭睢的衣角,柔軟綢緞撚在指腹,她習慣性地扯著不放。
“阿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彆避重就輕,再不說實話,我親自審問你的婢女,你昨晚到底去哪裡了。”江辭睢話音落下,眼眸掃視佇立在一側的抱梅。
抱梅戰戰兢兢,欲要解釋,江絮霧目不忍視,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我昨晚出門了。”
江絮素乾脆利落地承認,她問心無愧,而可辭睢知道這件事,定然是裴少韞乾的。
因此她對裴少韞愈發厭煩。
惹人嫌的家夥,怎麼老是出現在她麵前。
江絮霧生悶氣,而腦袋上卻傳來江辭睢不怒自威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不準出門見沈長安,你是不是還是對他有念想。”
“他要走了,阿兄我去見他最後一程不行嗎?”江絮霧據理以爭,今日因不出門,她未施粉黛,唇角發白,臉上的病氣還未蛻去,頗有一種不勝嬌弱的病美人。
可在江辭睢的眼中,阿妹身體抱恙,卻因沈長安受累,甚至昨晚還遭遇刺殺。
江辭睢麵色一冷,寒氣逼人,“沈長安此人不值得你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