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意味深長,自言自語道,“此事,你有何見解?”
馮三豐素日看不上江辭睢,但在某方麵看得透徹。
“我覺得此事跟北平寺的龍袍案有關,殿下你想想這兩位大人平日都不來往,可怎麼那日一起出事。”
“那你覺得此事,會是誰出手。”
“臣得不敢妄言。”馮三豐拱手道。
太子微眯眼,凝視著窗欞外的鳥雀嘰嘰喳喳,忽然心中更甚煩悶。
“這件事,你說跟三皇子有關係嗎?”
馮三豐一言不發。
可太子多疑,自言自語,“我那個弟弟性情軟弱,應當不會,但又有誰知道呢?”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何況皇位權利,誰不都想攬自己手中。
太子長歎一口氣,隨即眼眸的戾氣一掃而空,“你派許奇去安撫江辭睢,讓他放心,至於裴少韞……”
窗欞的白雀陡然發出驚悚的尖叫。
濃蔭蔽天,入眼的便是青枝綠葉,江絮霧步履加快,聽到一聲白雀嚎叫,她心中一陣不安。
江絮霧回頭看向身後,憂心是否有人跟上,可前方的裴少韞卻忽停住腳,凝神靜聽。
“裴大人,怎麼了?”
昨夜兩人守在門外,當胡大娘出現,裴少韞正要動手,誰知出現了第三人。
一個從未見過的黑衣人,猛然出現在此處。
江絮霧被驚到,可裴少韞轉眼就攜她而跑,絲毫不拖泥帶水,這不隨著他們出去,正好迎麵對上幾名壯漢。
他們一下子暴露在人前,裴少韞三兩下就解決幾名壯漢,可卻吸引了其他心懷不軌之人。
江絮霧無奈之下隻能跟裴少韞一起逃走。
可在逃走途中,江絮霧心生不安,總覺得身後有條巨蛇在追捕他們。
正當來到一處荒僻的山莊,裴少韞似乎對這裡很熟悉,親自帶她來到山莊的垂花廳,右拐來一處荒廢魚池假山處,隨後裴少韞不按住假山的一塊石子,往下一按。
江絮霧眼前出現一條暗道,她來不及問清楚裴少韞是如何知曉這地,就被拉進暗道,來到密閉的暗室內。
“裴大人,這裡是?”江絮霧望著空空如也的密室,心生狐疑地看他。
裴少韞直言,“京州一月前遭遇三次滅門慘案,而這裡是張家莊,不過一月,已然蕭條破敗成這樣,而這裡是曾帶人勘察裡裡外外好幾遍嗎,自然是知曉此事。”
江絮霧蹙眉:“這麼巧?”
“江小娘子不要思慮,既來之則安之。”裴少韞坦然自若,讓江絮霧愈發不安。
不過她鬆開眉眼,輕聲道:“裴大人這般說,是不是晚些我們就能逃出去。”
而且通過裴少韞的話,京州發生命案,說明這張家莊離京州很近,那他們能很快回去。
江絮霧想到這裡,心下安然。
裴少韞頷首,“是。”
江絮霧徹底放下心,但不到一炷香,裴少韞說想要出去看看外麵情況,還演示了機關如何開啟,讓她待在裡麵不要出去。
“好。”江絮霧親手動手,確認機關無誤,也就應下裴長韞的要求。
裴少韞見她溫順,信賴自己的樣子,完全不怕他騙自己,心中異樣生出,古怪地說了句。
“我會回來。”
江絮霧疑惑地看他,卻見裴少韞悠然走出去。
待人走後,江絮霧心想他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