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有錢人家就更高端,兒子告老子欺負兒媳婦的,兒子告老子偷稅漏稅轉移財產的,差不多也就這點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燕月和燕陽都沒出現,不知道是被拉到哪兒反省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兄妹倆打起來了,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自然,杜箬就成了被詢問的對象。
杜箬自然是搖頭,“我還納悶呢,他們兄妹忽然就這樣了。”
萬萬不能說出喬樹的名字,哪怕他一點錯都沒有,落在燕家這些長輩眼裡,也是喬樹有錯。
他們會做什麼,又或者為了討爺爺輩的長輩喜歡,這些叔伯輩會做什麼,隻有天知道。
燕家是真正的坐地戶,彆處也許管不到,涼城周邊想解決一家小小的工廠,那真是三隻手掐田螺,十拿九穩。
哪怕喬樹不是她的合夥人,她也不能出賣他。
“你真不知道嗎?陽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一向老實,彆說對人動手,就是重話都沒對弟弟妹妹說過一句。”說話的人是大房長媳,杜箬要叫她一聲大伯母。
而她老公就是曾經掌摑燕惜,後又將她的同學石元一家逼得生意做不成,全家移民到國外的燕啟。
這話聽著陰陽怪氣,其實許多人都想說,也認定了這事跟杜箬有關。但最終隻有她覺得自己身份夠格,這才開口。
杜箬臉色一冷,她真是受夠了燕家人這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態度。
“我想我得說清楚,你們也聽清楚,坐在這裡的每一個人,我說的是每一個,沒有人有資格對我陰陽怪氣,更沒有資格質問我任何事,我不欠你們的。”
她這句話說完,現場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有孩子淘氣都被當媽的捂住嘴,直接帶到一邊。
問話的人瞬間麵皮通紅,她是萬萬沒想到,杜箬竟然敢這麼對她說話。
也有人低頭忍笑,叫你喜歡擺大嫂的譜,你是大房的長媳,可公司又不是你們大房的,你得意個什麼勁。
每年都要在聚餐的時候找個人立威擺譜,今年好,踢到鐵板了吧。
燕歸麵色一沉,“大過年的,小的鬨完了,大的也要鬨嗎?再鬨給我滾出去。”
大家把頭一低,氣氛嚴肅到了極點。
樂好此時起身,“都是一家人,說話直接了些,也是有的,但都是為了自家人好,沒有惡意。來來來,我帶個頭,祝大家新年快樂,來年公司成功上市,興旺發達。”
有樂好帶動氣氛,大家鬨轟轟起身,乾杯的叫好,又自去找人喊的,重新熱鬨了起來。
隻有杜箬身邊,始終安靜。大家終於發現,杜箬就是燕家的一個異類。
討好她沒必要,隨著格局變化,她早已不是百億豪門的唯一繼承人。
踩她更沒必要,因為她一點也不好惹,一個不留神踩她沒踩著,反被她蹬一臉,劃不來。
老爺子現在有燕惜這個親兒子在身邊伺候著,兒媳婦孝順懂事,孫女可愛,孫子才出生幾個月,正是最招人疼的時候。
樂好身上還惴著一個,不管男女,老來得子那必然是疼到骨頭裡。
杜箬這個不在身邊長大的,也不懂討好賣乖的,明顯入不了老爺子的眼。公司是不可能讓她進的,遺產又能給她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