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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蕭小河好說歹說才將黑鷹安撫住,說的黑鷹叫一個肝腸寸斷,乃至日日貼在門檻上等著蕭小河的“釋放”消息。
這對蕭小河來說不過一個小小插曲,很快便將其拋之腦後,也偏偏被他這麼一攪和,蕭小河將許淩那一刹忘到了腦後。
回去便繼續苦思冥想,終於在及笄之禮的前一日將字想好。
“我真是天才。”蕭小河喃喃之後倒頭就睡,還是鐵向襤一把眼淚一把汗地將一地的紙張撿起整理規整。
邊撿邊感慨著幸虧蕭小河隻有一個妹妹,這要是像有的人家幾個十幾個,真是要了他們主仆兩個的命了。
到時候大楚名將誌裡就寫著他們二人的名字,後麵跟著死因,用腦過甚,卒。
想想都……
丟人啊。
被自己這麼一嚇唬的後果便是噩夢纏身,這一點在第二日鐵向襤如熊貓一般的眼睛下得了充分體現,再看一旁的蕭小河精神抖索,上躥下跳,簡直是天上地下,霄壤之彆,
“你麵色怎麼這般不好?”蕭小河驚奇道,她瞧著鐵向襤一副要死的模樣,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彆背著她又乾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將軍莫說了。”鐵向襤並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自從上次被蕭小河罵了之後他心中還真種下了顧慮的種子,倘若這夢真成了真的怕是黃泉路上都會被蕭小河揍死。
“算了算了,不管你了。”蕭小河匆匆忙忙地收拾著自己,“實在不行你現在回去睡一覺吧,本將軍真怕你倒在及笄禮上。”
聽了蕭小河的話,鐵向襤那絲微弱的不滿煙消雲散,他瞬間奮發向上道:“多謝將軍!屬下現在萬分精神,定沒有問題!”
蕭小河不置可否地笑了,開始琢磨起今日的及笄禮來。
按照大楚禮法,及笄是件十分複雜的事,前前後後的步驟極多,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不少舊俗隻殘存於古書之中,如今的標準禮數已簡化十分,大體不過開禮、初加、拜扣、聆訓幾步,再加上蕭塵兒一不受蕭監林重視,二無母家依仗,來往賓客更是少中又少,這禮也就更簡單了。
蕭小河一直不喜歡這些繁瑣的東西,蕭塵兒亦然,如今估摸著也正合她意。
隻是……
蕭小河忽想到了甚麽似的,問向鐵向襤:“邢長玉今日可會去?”
“按照禮法來講,邢公子去倒也不算唐突,隻是左右就他一個外男,想必也會不自在,想必不會去。”鐵向襤比蕭小河還遲鈍幾分,“況且他為何要去四姑娘的及笄禮呢,他們二人又不相熟,豈不自討沒趣。”
蕭小河不做言語,她懶得與鐵向襤爭論這些,收拾利索之後時辰將至,蕭小河不顧鐵向襤自顧自地向外走,鐵向襤連忙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