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仿佛有春柳輕輕拂漾著掃過心尖,整個人都軟了幾分:“因為這人討厭。”
“他怎麼討厭了。”
紅豆眸子裡有細微的晶瑩的反光:“反正討厭就是討厭。”
他氣息拂到她唇上:“我學痕跡學的事,整個賀家都知道。”
短短一句話,言已儘而意無窮。
紅豆心啵啵直跳,定定望著他墨黑的眸,高直的鼻梁,以往從未靠這麼近,近得連他乾淨的皮膚肌理能看得清楚。
她聲音輕虛得近乎呢喃:“你乾嘛說這個。”
他目光一低,吻上她的唇:“因為你在吃醋。”
紅豆睫毛輕輕一顫,本能閉上眼,兩人呼吸纏繞在一處,唇上恍若有輕羽掃過,這種悸動直通到她心裡,她身體軟得幾乎支撐不住,手更是不知如何擺放,最後隻能軟軟地抵住他的胸膛。
他佯裝鎮定,然而並不比她熟練幾分,經曆了好一番略顯生疏的試探,總算不再一味磕她的門牙,而是能夠順利索取她甜沁沁的唇了,好在她對於他的技術一點都不嫌棄,於羞澀之中還有著幾分魯莽的回應,吻得天真,吻得陶然欲醉。
他將她攔腰一抱,放到明灩灩的大紅色床褥間,紅豆微微一嚇,可是對上他異常黑曜的目光,漸漸又軟下來。
賀雲欽心跳得震耳欲聾,還有什麼不確定的,他們的婚姻縱然有些迫不得已之處,可她分明是喜歡他才嫁給他,對於他的親近,她非但一點也不排斥,而且對於他的過去,她還有著一種懵然無知卻極明確的獨占欲。
他握住她的手腕抬高到她頭頂,俯下身,在她耳畔道:“紅豆。”
紅豆嫁人前經過母親一番教導,豈不知賀雲欽這是要向她求歡,頓時羞得說不出話來,忙將臉偏向一邊,她這一動,臉頰迅速氤氳開一層暖豔的紅霞,眸子裡盈盈透著晶璨的光,嘴唇紅潤得好似沾了露珠的花瓣。
她整張臉龐漂亮得不可思議,既是一種默許也是一種邀請,賀雲欽向來懂得把握時機,一低頭,毫不客氣就吻住她的耳垂,另一手則往她腰間探去。
誰知這時候外頭有人敲門:“二少爺,二少奶奶,樓下午膳備好了,老爺和太太請你們下去用膳。”
兩個人一頓。
紅豆忙推開他滾到一邊。
賀雲欽怔了一晌,頹然仰天倒到床上,怒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