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好凶，我埋不了你。”
馮寶寶頓了一下，對莫聞說道。
她的確很想把莫聞給埋土裡，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天下會的那場戰鬥。
讓馮寶寶徹底明白過來，自己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哪怕把力氣和炁息調整至最高。
也不行。
所以，馮寶寶雖然有這個想法，卻無力實現。
“這樣啊。”
莫聞笑了笑，心裡倒是覺得有些可惜。
要是馮寶寶趁機對他出手。
自己倒是可以順勢再鎮壓她一次。
畢竟距離上次兩人交手已經過去一個月。
現在剛好能再度收割馮寶寶身上的‘獎勵’。
不過既然馮寶寶無意動手，莫聞也不好強行乾倒對方。
這不是莫聞的風格。
想到這，莫聞有些好奇的看了眼馮寶寶：“如果這次張楚嵐沒獲得冠軍，你怎麼辦？”
此話一出。
馮寶寶腳步停頓，微微低頭，如瀑布般的墨色長發垂在胸前。
少許，她輕聲說道：“不曉得，但隻有他能幫我找到家人，莫聞，能不能拜托你，輸給張楚嵐。”
這句話，語氣很明顯和之前的恬淡不同。
兩人交流的這段時間，莫聞還是第一次看到馮寶寶出現情緒波動。
眼見馮寶寶雙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哀求自己。
莫聞神色不變，沒回答她，而是問道：“你有什麼能給我的嗎？”
聞言，馮寶寶抬起頭，長發散開，露出一雙清澈且泛著波動的眸子。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我找到記憶後，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都可以給你。”
“張楚嵐奪冠你就能找到記憶？”
“不知道。”
莫聞微微搖頭，“你的承諾過於虛無縹緲，我不能答應。”
他的話音剛落，莫聞眼睜睜地看到。
馮寶寶那張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的俏臉，第一次露出失望與難過。
很細微，細微到這兩種情緒隻是一閃而逝。
但在莫聞眼中，卻像是在白紙上劃過兩道淺灰色的痕跡，清晰可見。
若是經常待在馮寶寶身邊，了解她的人。
比如徐三徐四。
在看到她臉上出現這般情緒時，定然會感到心疼無比。
可莫聞的心中卻毫無波瀾。
事實上。
莫聞對羅天大醮的冠軍並不看重。
他也沒想過當正一派的天師。
但這個世界最基本的規則，就是等價交換。
你想從我身上獲取什麼，就得付出相應的報酬。
哪怕你是與我感情深厚的朋友。
也得根據事情對我的重要性，以及你我之間的交情深淺。
來進行判斷。
總而言之，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
沒理會有些失魂落魄的馮寶寶。
莫聞雙手插兜，自顧自的向另一個場地走去。
直到他走遠，人都快走進去時。
馮寶寶才像是回過神，連忙跟了上去。
此時。
莫聞所進入的場地。
觀眾席上，張楚嵐靜靜的坐著，但那雙時不時看向左右的眼睛，卻反映出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徐四倚靠著石墩，翹著二郎腿一臉屌樣的說道：
“行了楚嵐，上龍虎山這麼久，除了見老天師，還沒見你這麼緊張過。”
“你要相信寶寶，試探莫聞對你的態度而已，她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