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能輕易地奪走本該屬於她的關愛，不論是師父還是夜十三。
憑什麼？
她夜十七憑什麼！
碧凡抬眸之中全是恨意。
夜十三隻是撥開了她的手，輕蔑掠過。
碧凡看著自己被打落的手，淒聲笑著，越笑越是心酸，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站起了來。
“夜十七，我不會放過你的！”她瞪著玉絳，此次殺她不成，但她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被攙扶著走到碧凡身旁時，停下了腳步，附唇到她耳邊說了什麼。
隻見碧凡眼眸瞪大，剛要發作時，卻已然倒地。
就連扶著玉絳的李浪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玉絳輕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匕首也一塊兒丟下。
“殺你，真是臟了我的手。”
嚴川見碧凡瞪著大眼睛，死不瞑目，沾滿血的匕首正好丟到了他的麵前。
他一個文官，哪裡如此近距離接觸過這些“惡人”，隻是怕得抖如篩粒。
柳之意路過他時，也對他呸了一聲。
桑落衡的臉上又掛上了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
他們都在都護衛的攙扶下離開。
夜十三就這樣帶著他們走了許久，走出嚴川的視線後，夜十三連忙將李浪拉開，自己伸手扶住玉絳。
他低聲說道：“十七，我已經在城外為你們備了馬車，你們連夜快馬加鞭離開。”
“師兄你呢？”
玉絳知道這都是夜十三的計策，這個皇帝怎麼可能想要親手審問自己，他恨不得自己早早死掉，永遠不要出現。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今日夜十三會如此助她脫身。
“你無需記掛我，我不會有事，今日的都護衛都是我最信得過的兄弟，所以你們的下落，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夜十三嘴角有一抹淡笑。
玉絳知道他在騙她。
“師兄，你讓他們脫身，我與你回去複命，我不能再陷你於不義。”玉絳說到此處，還抬起了手握住了夜十三扶著她的手。
今日已有太多人受傷，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夜十三去送死。
夜十三感知到手背傳來的觸感，眼中飄過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神色，但他還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你隻是意外，柳舵主才是皇帝想要捉拿之人，如今你們必須連夜走，夜十一已經死了，嚴川也活不過今夜，陸首富的身份我會瞞下來，你們離開盛京就不要再回來。”
“其他的……我都會作好安排。”夜十三看向玉絳的眼神，有些繾綣。
這些話夜十三是貼在玉絳的耳朵邊說得，走在他們身後的明濁，冷著眼看著二人的背影，卻又無可奈何。
“可是師兄，你之後如何脫身？”玉絳不想欠他這麼大的恩情，再加上她也不是三歲孩童，夜十三此次救了她，一定是凶多吉少。
夜十三對她的情感，她並不是不知。
他們的感情向來都如水與冰一般，可溶又不可融。
情竇初開之時，她不是沒有把他當做過幻想對象，但也僅是幻想，作為殺手的她與同為殺手的夜十三絕無可能。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