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少閒月(2 / 2)

沈卓也沒什麼經驗,猶豫地說:“先喂點菜葉?太小了,恐怕吃不下玉米的。”

葉欣於是去菜地薅了幾棵青菜過來,揪成小片投喂,見它們吃了,很高興。

沈卓做好了小門裝上,又去堂屋找了塊舊木板給雞舍蓋上,免得下雨淋著。

忙完這些天也快黑了,見她還蹲在那兒一臉喜歡地看著小雞吃菜喝水,不得不開口提醒:“放這兒讓它們慢慢吃吧,咱們該去做飯了。”

葉欣把菜葉都放進去,又小心摸了摸它們毛絨絨的腦袋,才去洗手忙活自己的晚飯。天黑得早,都要點燈了。

隔天,水稻收割工作開始,預示著正式進入秋季農忙期。

生產隊大隊長李興國和小隊長李建邦都動員大家這段時間多多上工,不要懈怠,把糧食搶收回來,還要緊著翻地種冬小麥,時間非常緊。搶收搶種,是每年春秋兩季的主題,也叫“雙搶”。

深秋清澈的藍空之下,金色的稻田裡一片繁忙。

隊員們被大致分成三隊,割稻的、挑擔的、脫粒的。葉欣和大多數女婦女一起被分到了割稻的隊伍,就是拿著鐮刀割稻禾,這個她之前已經在空間適應過了,乾著還好。

在這過程中,她觀察了一番,發現這些稻穀明顯比不上空間裡的,不管是稻杆的粗細、多寡,還是稻穗的重量、飽滿度,都差遠了,這也印證了她心中的想法,這裡畝產可能很低。

不過畢竟也是她參與了插秧種下的,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種植的莊稼,終於可以收獲了,心中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沈卓則被分到了挑稻的工作,就是把她們割下來的稻禾捆成捆,用扁擔挑回到一片專門的曬穀場。這個要在田間和曬穀場之間來回走,是最費力氣的,也是拿公分最多的,一般都是些壯年男子在做。

葉欣在割稻的間隙,聽到旁邊婦女們說起,豐水大隊參加赤腳醫生培訓班的人已經確定下來了。除了沈卓,還有其他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是其他村的。她不認識,但這些從各村嫁過來的婦女總有認識的,每個都說了說。

葉欣默默聽了一耳朵,覺得她們消息真靈通,隻要跟著她們,也能聽到好多消息。

忙了一天,她快要累斷腰。

而且雖然做了防護措施,但勞動強度太大,無濟於事,臉頰和手臂、手背還是被禾葉劃拉出一道道紅痕,加上稻穀上的細毛刺落到皮膚上癢癢的,汗水一刺激,就火辣辣疼。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卓看著她的臉,有點心疼,“怎麼弄得這樣?”想伸手摸摸,又怕碰疼了她。

回想今天看到的彆的婦女,好像也沒有這樣的啊。不過大家基本都臉龐黑黑的,還有些粗糙,也看不太出來。

這麼一對比,沈卓突然發現,她變白了好多,肌膚也變得嬌嫩了,才會那麼容易被劃傷,一有點什麼就很明顯。

他看著她的臉,一時有點恍惚,“你是城裡人,這些活對你來說一定很難吧?”

葉欣正在剝鹹鴨蛋,醃了一個月正好可以吃了,今天嘗個鮮,聽到他的話有些奇怪,“我都乾了那麼久的活了,你才想起來問這個?”

沈卓一愣,也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這麼段時間以來,她其實乾活都很勤快,隊裡上工或者自己種菜、背重物、擺攤賣菜,她都做得好好的,從不叫苦。

要說她不能乾鄉下農活,就是否認她的能力了。

他有點懊惱,說道:“你也彆勉強自己,要是累了就歇歇,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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