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辛苦你了。”陳訓沒有說彆的,也沒有解釋他之前怎麼想的。
現在看著依舊平坦的小腹,他有些擔憂地說,“孩子鬨你了嗎?”
安以南一說這個就生氣,氣得揮拳打了陳訓兩下。
“豈止是鬨了,讓我吃不好,睡不醒。”
在彆人麵前她不自覺的堅強,可是在陳訓的麵前,她不自覺的放下了所有的鎧甲,隻留下了最柔軟的部分。
剛剛是陳訓激動地流眼淚了。
現在是南南委屈的掉眼淚。
她的眼淚一對一對地往下掉,這幾天吃了吐,吐了再繼續吃的感受,實在太難受了。
尤其是坐火車的那段時間,每天聞著火車上的味道,飯根本吃不了一點,可是餓是真的餓,吃不下也是真的吃不下。
“對不起,賴我。”
陳訓抱住了安以南,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溫暖的大手,輕輕地蓋住了南南平坦的小腹,“不許再鬨騰你媽媽,不然生出來第一件事兒,我就要打你屁股!”
安以南聽到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斜斜地看了他一眼。
“他現在才多大,能知道什麼啊!”
“那也不行,讓你難受的都不行。”陳訓認真的說道。
而且確實在心裡,已經在想出生後的事兒了。
“媳婦兒,辛苦了。”陳訓輕輕地捋了捋她柔軟的頭發,把頭發在後麵捆了起來,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
安以南搖了搖頭,“其實我一直都願意要孩子,隻是想著還不到時候。”
“現在他自己來了,是我們的緣分。”
不過想到他們結婚以來,就那麼一次沒做措施,就懷孕了。
這概率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沒關係,我都聽你的。”
陳訓沒有絲毫原則地說道,就差舉起自己的手指發個誓了。
“你媽媽那邊,我還沒有告訴,大哥家的孩子上學了,估計咱媽也過不來,回頭你打個電話,告訴咱媽一聲,也回大院和爺爺說一聲。”
她在大院那三天,基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樓都很少下。
什麼人情世故,什麼通知家人。
那時候的她,統統都想不到。
隻想著這段時間,什麼時候才能度過去?
“好,我通知。”陳訓立刻應了下來。
隨後看著南南,“對不起,你需要的時候,我又沒在身邊。”
她受傷,他沒在身邊。
她孕期難受,他還是不能在身邊。
他這個丈夫,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說什麼傻話呢!”安以南雙手抱著他的臉,看著曬黑的皮膚,還有愧疚的眼神。
她忍不住搓摩了兩下他的臉,笑嘻嘻地看向了陳訓。
“你負責保家衛國,我負責守護我們的大後方,陳訓,我們從來都互相虧欠,這不是挺好?”
“下輩子,你也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