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頭,依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個子沒有多小魚高,她的肩膀也沒有那麼寬厚,可是她想,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給她力量的人,好像也隻有自己了吧。
“安安,我該怎麼辦。”
多小魚的眼淚掉了,她強製偽裝的堅強,原來那麼不堪一擊。
在九龍的時候,她是老大,是英明睿智的負責人。
隻有在安安的麵前,她才是多小魚,也僅僅是多小魚啊。
她不想當老大,她不想當負責人,她僅僅想要活著,僅僅想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孫女。
可是爺爺,你哪裡去了?
沒有聲音,沒有錐泣的哭聲,沒有撕心裂肺的怒吼,甚至感覺不到她的聲音,隻是……
安以南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濕透了,哪裡都是一個小女孩兒的委屈。
足足過了十分鐘……
多小魚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向了安以南被哭濕的衣服,“明天我給你送十套。”
安以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呀。”
她救過多小魚的命,十套衣服而已,她還是收得起的。
“喂,安安,你好小氣哦。”多小魚埋怨地說了一句,可是卻也把這件事兒放到了心裡。
“如果我跟你客氣,你會高興嗎?”安以南反問了一句。
朋友是什麼?
朋友如果需要那麼客氣,那就不是朋友。
有距離感,但是不用客氣的關係,才是朋友啊。
“不會。”多小魚若有所思。
原來這就是朋友嗎?
以前在九龍裡,她也有過朋友,可是爺爺去世後,這些朋友都背叛了她,甚至陷害她。
她漸漸地沒有了朋友,身邊也沒有了彆人。
“多小魚,朋友是什麼,我沒辦法告訴你,但……”
“我想,你可以慢慢體會。”
安以南笑了笑,“至於九龍的問題,你問過那些元老的意見了嗎?”
“粉,確實賺錢,但是你們也將承擔著風險,想讓九龍長久地存在,必須拿掉粉這塊的利益。”
“有沒有想過搞白色經濟,類似於公司,類似於保鏢,類似於培養新人炒股,甚至係統學習,經濟鏈。”
“錢不是唯一的憑證,不是你們占了多少地盤。”
“也不是壓了多少場子。”
安以南其實為九龍想過,按照現在的時間線,不出意外,華夏和鷹國要開始洽談了,一次次的洽談,將有多年之久。
可這些年,正是九龍改頭換麵的時機。
“我想想。”多小魚眯了眯眼睛,她在暗暗的思考,甚至腦袋裡有些亂,這些都是她以前沒有想過的。
但是她知道,爺爺一直都想改變九龍,爺爺說過,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九龍能夠暴露在陽光下,無所畏懼。
“多小魚,李家不能動,最起碼不能用我的名義動。”安以南又提醒了一句。
多小魚點了點頭,之前思考過,“我知道。”
“安安,我不會拿你的安全作為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