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華擦了擦手,這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南南隨軍,也是之後的事兒了,他們相愛,結婚,都是兩地分開,可是他們的感情變了嗎?”
“南南說過,好的感情是酒,時間越久,酒越香醇。”
“而且,南南也說過,他們聚在一起,是一家人,他們分開,就是獨立的個體,他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他們可以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兒。”
“圓圓,你可以隨項目,也可以獨立成長。”
趙秋華看著謝圓圓,她說的不是寬慰的話,這些話早說晚說,看著謝圓圓的狀態,都是要說出來的。
她最近有些焦慮,這種焦慮,在廠子裡可能沒有人看出來,但是在她們的麵前,圓圓不會隱藏的。
謝圓圓點了點頭,“嗨,我就是有點迷茫,不過現在好了。”
她勾起了唇,很多話,夥伴們說了,但是需要她自己慢慢消化。
她,這些年,不是也在試著長大嗎?
另外一邊,深山裡,三個人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劃得一條一條的了,安以南的還好一些,張謙和陳訓的,已經快不能看了。
“看植物和日頭,我們的位置在西北。”張謙測了一下影子,還有看了看植物的稀疏程度。
安以南點了點頭,完全認同。
“荒野逃生……也不至於安排這麼個地方,實在是太狠了。”安以南哭笑不得。
這邊的草,都有半人高了。
雖然不愁吃的,但是喝水是個問題。
想到當時……
他們白天在泥潭裡爬了一天了,剛剛爬上床睡覺,還不到一個小時呢,就接到命令上了飛機,然後他們被扔到了這個地方。
水,沒有。
食物,沒有。
武器,沒有。
絕對是三無產品啊……
方毅眼神深切地告訴他們三個,“這是你們最後的訓練,逃出來。”
這幾個月,他已經生無可戀了,最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分虐他們的樂趣,可是後來看到這三個變態,這是虐他們嗎?
絕對是他自己找虐啊!
他比不過兩個兵王就算了,怎麼還比不過一個女同誌呢?
他已經有些懷疑人生。
“往這個方向。”安以南指了路。
無論是從訓練,還是他們到了這個地方,所有的指揮,都在向安以南聚攏,讓他們形成一種本能的聽從,大腦的反應,快不過本能。
“我開路。”陳訓走到了前麵,一隻手拿著一根粗的棍子,一隻手拿著一根細的棍子。
粗的棍子用來探路,細的棍子用來防備山上的毒物,類似於蛇……
安以南很肯定的說了他們的方位,畢竟這裡的生物,就算是特殊培養,也做不到和南方一樣,在他們蒙眼飛行的時候,他們來到的地方,就是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