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事兒,你這麼精神緊繃著,能堅持一天,能堅持兩天,能堅持半年嗎?”安以南挑了挑眉。
“槍王特訓,為期半年,你都準備這麼過了?”
這個男人啊,一對上自己的事兒,就容易失了分寸。
其實他心裡什麼都明白,心裡什麼都懂。
隻是會忍不住關心自己,她怎麼會不懂呢?
“等我堅持不住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守夜。”陳訓說得理所當然。
“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安以南坐起身,那守夜的姿態,已經很清楚了。
陳訓看到她的堅持,“有動靜,第一時間叫醒我,不要自己麵對。”他還是囑咐了一句。
安以南點了點頭,“放心吧。”
陳訓躺下了,呼吸慢慢平穩。
安以南撥了撥地上的火堆,然後走到泉水邊,收了很多的泉水到空間,這泉水天然無汙染,後世想要喝到這樣的泉水,實在是太難了。
那豹子她沒有收走,明天找個名目,再返回收走吧。
畢竟那兩個人都是兵王,而且豹子目標太大了。
“晚上可安全?”天剛有一點點的光亮,陳訓立刻坐起了身,眼睛已經一片清明,不需要任何的緩衝時間。
張謙雖然晚了一點點,但是也很快就醒了。
“吃點東西,我們就趕緊下山,按照水聲和風向來看,我應該快走出大山了。張謙說道。
安以南和陳訓立刻點了點頭,在他們起來之前,安以南就把草籠給吊到了篝火上,讓篝火的餘熱,將草籠裡的肉給烘乾。
“吃吧,然後過去洗把臉,清醒清醒,我們就離開。”安以南說著規劃。
在山裡這些日子,三個人能活著走出去,完全憑借的是他們的毅力。
毒蛇毒蟲遍地的地方,但凡她要不是學醫的,他們三個估計早就死到這兒了。
哪裡還有下山的機會?
現在山下,飛機和一輛軍車,已經在等著了。
“他們能活著下來嗎?”雲飛的心有些忐忑,當初製定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多方出手了,雖然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但是臨下飛機的時候,卻給了他們信號彈。
但凡他們打了信號彈,那就代表了他們退出。
這都這麼多天了,山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深山,他們沒有自己人,也沒有任何的設備,除了安以南下飛機的時候,順了人家飛行員的水壺。
說到這個事兒,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誰能想到,那麼一個姑娘,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順走的,直到那飛行員一臉哭訴地找來,他們才知道,一定是安以南。
陳訓和張謙,都是傳統的軍人,命令大過一切。
隻有那個不老實的家夥,才能乾出這樣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