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悶悶的“嗯。”了一聲。
馮忠在旁邊守著,看到領導的後背,冒著熱氣,他依舊不為所動。
這種情況以前見過,也不會太大驚小怪。
“一會兒喝點兒雞湯?還是蔬菜湯?”安以南說的話,就好像平日裡嘮家常一樣。
但她不斷拋出的問題,既簡單,又容易回答,雖然需要思考,卻也不會浪費太多的心神。
她就怕老人反複推敲國家大事,在施針的時候,心神還得不到休息,後期會影響恢複速度。
“蔬菜湯吧。”老人說道。
安以南隻是笑了笑,“好,是不願意吃太油的食物嗎?”
每一個問題,一來一回。
安以南第一次施針,隻用了半個小時。
當她拔針的時候,老人已經睡著了,安以南最後的兩個問題,他甚至都沒有回答。
將金針拔出後,她將金針一根根地收好。
“領導……”馮忠剛要說話。
安以南就趕緊擺了擺手,“睡著了,最近太累了,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休息。”
馮忠理解地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將毛毯蓋在領導的身上,然後帶著安以南退出了房間。
雖然僅僅是半個小時,但安以南的手指已經有些發麻,其實在施針的過程中,看著她很隨意淡然,但每一個穴位的準確度,都不容有失。
“安同誌,喝點茶。”馮忠看到睡熟的領導,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以前彆說他給蓋被子了,周圍有任何輕輕的動靜,領導都會立刻驚醒。
“中午想吃什麼?或者有什麼想吃的點心?”馮忠慈愛地說道。
馮忠已經四十多歲了,如果成婚早的話,孩子也像南南這麼大了。
尤其是安同誌還能讓領導睡著,他對安以南更是多了幾分寵愛。
“什麼都行,我餓了。”安以南無奈的說道。
這套針法,消耗體力有點大啊。
“行,我看看後麵有什麼,就先上什麼,下次想吃什麼,提前告訴馮叔,馮叔提前讓廚房準備著。”馮忠笑嗬嗬地說道。
隨後他走到一邊,不知道和黑暗中的人說了什麼,暗處的人離開了,馮叔依舊守在這邊,目光一直盯著領導的房門。
安以南吃了點心喝了茶,在院子裡打了一遍八段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