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沒有和陳訓聊過這個問題,可他卻看了出來,或者在她的字裡行間感受到了。
“我會考慮的。”安以南說道。
雖然她自己不在意,可她不能讓大家擔心。
如果自己身邊有個人,那是不是他們就能安心了呢?
無論是雲家還是陳訓,他們都太關注自己的安全了。
這一夜,陳訓什麼都沒做,隻是把安以南摟在懷裡,有些緊。
他話不多,但細心的人,一定可以從他的行動中,感受到他濃烈的情感。
一大早,陳訓就走了。
走之前,親了親她的額頭。
安以南睜開眼睛,他卻用手遮住了她的眼,她的眼睛會說話,會讓自己留下。
“你睡吧,我們一早就要出發了。”陳訓說道。
安以南輕輕地“嗯”了一聲。
沒再說彆的,想說的話,昨天都已經說了。
她知道,他都記得。
現在不用再說一遍了,他去建造他的錦繡山河了。
安以南下午也沒閒著,去了外麵逛了逛,給朋友和家人們都帶了禮物。
回去的時候,還給嫂子帶了罐雪花膏。
“這我可不能要,哪裡能讓你破費呀!”嫂子拒絕了。
安以南說道,“嫂子,這幾天我在這兒,多虧了你的照顧,很多我不知道的,也是你教我的。”
“你就收下吧。”
“這可是我特意給你買的。”
“你每天都乾活撈水的,手要好好保護啊。”
安以南不由分說,就把東西塞給了嫂子,她“踏踏踏”地上樓了。
嫂子看了看懷裡的那罐雪花膏,心裡妥帖極了。
她照顧的軍嫂沒有一百兩百,也有好幾十了。
要說明事理懂人情,還真就是南南了。
安以南明天也要走了,明天她準備去一趟庫房,把東西都收走後,就要把庫房退了。
而且半成品的貨也差不多了,她回到京都,作坊那邊也要開始忙起來了。
“南南也該回來了吧?”謝圓圓在院子裡,擦拭灰塵。
李秀娥從賬目裡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