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臣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床邊坐下。
“秦商嶼已經死了,你要去哪兒找他?”
“他明明答應我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陪著我,不分開……”薑糯喃喃低語,像是陷入了夢魘。
陸懷臣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溫柔地撫摸她的背脊。
“那是假象,他騙了你。”
“不可能……”薑糯推開陸懷臣,“商嶼最喜歡我了,他怎麼可能騙我?”
“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陸懷臣抿唇,半晌後道:“他的死與你無關。”
“是我,就是我害了他,就是我啊。”
薑糯雙手抱膝,臉埋在雙臂間,肩膀輕顫,嗚咽聲從喉嚨中傳出。
“我該死,我該死啊……”
她哭得肝腸寸斷。
陸懷臣沉默許久,緊緊的抱著薑糯。
“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薑糯緊咬著嘴唇,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隻是想跟商嶼好好過日子,為什麼我們的生活變成這個樣子……”
她抬起頭來,望向陸懷臣:“你說,這是為什麼?”
陸懷臣目光深邃如海:“因為人心,人心是世上最複雜的東西,它比任何事物都難以琢磨,你現在需要冷靜。”
薑糯怔忪,片刻後緩緩鬆開手,但下一秒身體不穩順勢往前倒。
她跌落進陸懷臣寬厚的胸膛中。
陸懷臣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薑糯蜷縮著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窗簾被風吹動,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房間裡充滿暖意。
她閉上眼,腦海中又浮現出陸懷臣剛才那番話。
“彆想了!”耳畔響起男人低啞卻堅定的嗓音。
陸懷臣用力握著她的手,讓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這件事跟你無關,彆把所有的錯誤歸咎於自己。”
良久,薑糯無言。
自陸懷臣出去後,他看到皇甫英墨。
“糯糯怎麼樣了?”
“情緒很不好,她一直在自責。”
皇甫英墨擰眉:“你多陪陪她。”
陸懷臣盯著皇甫英墨,問道:“秦商嶼,真的死了?”
“嗯。”
雖然他們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情敵死了。
陸懷臣的心情並不高興。
他若死了,薑糯將會記住他一輩子,一生無法釋懷。
他們走後,南宮廣宴出現了。
病房中。
薑糯睡的極為不安穩。
“商嶼……商嶼,彆走。”
她的呢喃勾起南宮廣宴的醋意,他伸手輕撫她臉頰,溫柔喚道:“寶貝兒,醒醒,彆做夢了。”
南宮廣宴知道,薑糯之所以做噩夢全是因為秦商嶼。
當初,她和秦商嶼在一起時曾經發誓,永遠不背叛彼此。
可最終呢?她還是背叛了。
她親手殺死了秦商嶼。
這對她而言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她一次次陷入昏迷,也正是因為內疚、痛苦。
南宮廣宴將薑糯攬進懷裡,溫聲細語:“薑薑,彆再做夢了,你愛的人是我,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或者以後,你都隻能屬於我,知道嗎?”
夢中的薑糯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