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陸亭之,麵若冷霜。
心懷忐忑的薑糯,充滿期待盯著他。
陸亭之是她唯一的希望。
當她充滿希望的眼神,逐漸暗淡時,沉默的陸亭之冷淡開口:“好!”
薑糯被帶走後,她一直再等陸亭之的消息,等著陸亭之親自接她出去。
然而,她等來等去,卻到了法庭宣判日。
“被告人薑糯於五月十日晚上,邀約受害者在酒店見麵,之後用凶器將受害者加害致傷殘,被控故意傷害罪,本法庭宣布控訴成立,判處當事人有期徒刑兩年。”
被告席上,薑糯滿臉震驚。
不是這樣的,陸亭之說過會幫她的!
亭之在哪裡?
他不會拋下自己的。
薑糯轉頭看向旁聽席,視線對上陸亭之冷漠的眼神。
他的懷裡半摟著一個女人。
怎麼可能,亭之一向不喜歡女人靠近他,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他現在怎麼會抱著其他女人?
薑糯脊背僵硬,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的方向。
女人仿佛察覺到她的視線,她緩緩抬頭,一張熟悉的臉刺到薑糯險些站不穩。
怎麼會是她?
薑糯大驚失色。
判決生效後,薑糯被帶到一間審訊室。
“姐姐看到我很驚訝嗎?”薑甜薇笑意盈盈摟著陸亭之的臂膀,在她的麵前毫不避諱。
薑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難怪每次薑甜薇找她麻煩,陸亭之總是讓她忍忍。
原來是心疼他的心肝。
薑糯眼眶微紅,強忍著淚水,啞著嗓音:“什麼時候開始的?”
“當然很久啦。”薑甜薇洋洋得意。
“你閉嘴,我沒問你。”
薑糯大聲嗬斥。
薑甜薇委委屈屈扯著陸亭之的手:“亭之哥,姐姐凶我。”
陸亭之溫柔的握著薑甜薇的手。
之後他眉目清冷地睨著薑糯,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漠:“薑糯,誰允許你凶甜薇,果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冒牌貨,跟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覺得惡心。”
她隻覺心痛到四分五裂,像是被人狠狠地撕碎了一般,血淋淋的。
薑糯臉色慘白,手指緊握成拳,雙手捶打桌麵,後麵的獄警按壓著她警告。
“既然覺得我惡心,為什麼要和我訂婚?”
陸亭之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嗤笑道:“為了甜薇,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什麼意思?”薑糯茫然。
“告訴姐姐也無妨,怪隻怪老頭子將那麼多的股份留給你,非要你結婚才能繼承,哼,老頭子真多事,好在還有破解之法,你進監獄後,你的股份隻能歸我嘍,畢竟董事會不會允許一個勞改犯繼承薑氏!”
薑甜薇非常滿意薑糯此時的神情,就像是溺水瀕死,上不了岸的弱者,她嘴角上揚,又自爆大瓜:“亭之哥,姐姐做牢你不會心疼吧,畢竟她那麼愛你,愛你愛到沒有任何防備喝下你準備的酒水。”
那杯酒……
陸亭之遞給她的那杯酒……有問題。
薑糯渾身顫抖,眼裡蓄著淚水卻倔強得不讓它流出來。
她最愛的人,她愛了整整十年的未婚夫,親手策劃將她送進監獄。
“陸亭之,你好狠,你好狠啊。”
薑糯咬牙切齒,雙拳攥緊到青筋暴起。
“陸亭之,我真是瞎了狗眼,才會喜歡上你這種卑鄙無恥、自私狹隘、冷血殘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