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與今晚被她用這雙含著水的眼眸盯了不止一回了,夜深人靜裡,很容易讓人卸下白日的偽裝,他自然地伸出長指纏上她薄肩的烏錦般秀發,發絲滑在他指骨間更顯曖昧。
“謝小姐,問你個問題……”
“嗯?”
“你豔遇到那個強壯有力且溫柔的情人了嗎?”
謝音樓抬頭望進他琥珀色的瞳仁深處,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就短短的一秒,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
“豔遇到了。”
.
家族對她自幼的嚴格管教,是傳統保守的。
而謝音樓本身骨子裡就透著不安分,很巧,她也是一個不安規矩行事的人。
被男人手臂抱放在沙發時,她衣裙的領口已經滑到鎖骨處,纖細的脖子就這麼白嫩地露著,仰著頭,無聲地凝視著傅容與俊美的臉龐,他寬衣解扣的手法很熟練,溫柔緩慢沿著裙擺一點點上移。
謝音樓沒有躲,男女之間暗示下,這種事向來是你情我願。
在他灼人氣息拂過到耳廓時,她卷長的眼尾跟著浸著紅,想起問:“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傅容與薄唇貼在她的脖側向上移,肌膚是真的白,輕輕一咬就會破似的,略停頓半秒,乾渴許久的喉嚨溢出嗓音異常沉啞,用眼神壓她:
“正常方式做就好。”
“嗯……”
謝音樓耳朵敏感,被溫度碾磨過時,呼吸一滯,剔透的淚水染濕了眼睫下的淚痣。忍不住地轉過臉,鼻尖劃過男人喉骨,沿著他的脈搏陡然聞見了熟悉的神秘雪鬆氣息。
很熟悉,她紅唇張了張,喘不過氣來。
模糊不清的意識,徹底浸透在了那股濃鬱暗香裡。
不知過了多久,謝音樓感覺已經離開了沙發,細嫩的指尖被人捏著反複把玩。
隨著黑夜靜靜流淌,傅容與從靠枕下摸出領帶,聲色不動地將她手腕扣住掌心,緊緊纏繞住。
……
次日上午,陽光透過玻璃窗在棕褐色地板落下一片虛浮的光,室內溫度較暖,謝音樓從大床上醒來,擱在枕頭的手腕纏著幾圈領帶,尾端垂到了床沿,無聲晃蕩著。
她睜開朦朧睡眼,看到陌生的男人主臥,出了很久神。
捂著被子慢慢坐起,烏錦般垂腰的秀發淩亂披散下,也遮擋不住肩頭淡淡的紅色吻痕,呼吸極輕之下,隱約聽到浴室方向傳來淅瀝水聲,轉頭看過去一秒。
謝音樓昨晚睡之前,隱隱約約間感覺到,傅容與抱著她去浴室,在浴缸裡給她洗澡,修長有力的手指從她發絲到白嫩腳趾,一絲不苟地洗了個遍。
如今醒來,身體除了略有一些不適感,是乾淨的。
隻不過……
謝音樓低垂的茫然視線,又落在纖細手腕上。
男人黑色的領帶在她嬌嫩的肌膚纏繞了一圈,整晚過去,印了紅印。
還說沒有特殊癖好!
她深呼吸半瞬,不再回想,解了那領帶。
足音極輕地下地,將整齊放在沙發的衣物拿過來,一件件穿好。
不等傅容與從浴室出來,她先離開。
一段露水情,清醒後,沒必要繼續糾纏不清。
謝音樓走到樓下,客廳還保持著昨晚的原狀,雪白靠枕和男人的襯衣都隨意扔在地毯上,她彎腰隻拿走自己的東西,隨後走向大門。
謝音樓伸出手輕握門把,聲控燈倏地亮起,從外頭先一步被打開。
是按密碼進來的。
一個穿著深藍色套裙的美豔女人站在門外,手拿文件夾,妖媚的眼神似會勾人,看到謝音樓的一刹那,露出很震驚的表情。
很快,謝音樓眼眸平靜的與她擦肩而過,慢慢地走出彆墅。
就在眼前這抹嫣紅色的身影快消失時。
邢荔已經神速掏出手機,對著謝音樓的背影哢嚓一頓拍,轉頭就在微信群搖旗呐喊。
「@全群,賣瓜賣瓜,勁爆保真……100000起價!」
原本安靜如死水的群瞬間熱鬨起來。
有人艾特邢荔:邢狐狸,你搶錢啊,你數下多少個零!
邢荔豔麗的唇角勾起,啪啪打字回:“傅總不值這個身價?”
不等有傻逼跳出質疑,她甩出殺手鐧:“就在剛剛……我在湖島彆墅撞見了一個古典美人。”
——「臥槽,昨晚我就聽陳願私下說了,傅總為了美人動怒,讓他連夜翻個頂朝天也要把幾個追星的粉絲抓出來。」
——「?還有這事。」
——「聽說是因為那幾個追星的給美人送死人花圈,細枝末節要問陳願。」
邢荔見狀,趁機原地起價:“誰要看美人背影,漲價了,二十萬一張!!!”
群裡一乾人等,集體艾特她:“做個人吧狐狸。”
當然,也有耐不住好奇心,把錢轉過來的。
邢荔拿著文件夾,嫌打字麻煩,乾脆語音說:“看來我們傅總這次栽了,那美人兒走的一點不帶留情的,猶如臨幸完男人,隨手就扔了哈哈哈哈哈。”
剛笑完。
邢荔一抬頭,猝不及防地瞥見傅容與披著浴袍站在樓梯處,俊美的臉部被陰影籠罩下不甚明晰,眸色冷寂看著她:“好笑嗎?”
作者有話要說:眾所周知:最高級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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