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1 / 2)

玫瑰之下 今嫿 8865 字 8個月前

客廳燈光清冷,謝音樓說出解讀出梵文時,也在觀察麵前的男人。

他身形修長靜靜站立在那裡,象征性回半個頭,折射燈光勾勒出了俊美的側臉輪廓,金絲框鏡片下的眸色凝視著她,深邃到像是在等待一場未知的審判。

謝音樓恍神的功夫,男人已經將距離拉近,薄而乾淨的手滑到她衣領外的脖頸,自然而然地往上,輕輕摩挲著白瑩的耳垂時,會灼人,伴著低低嗓音落下:“解讀了哪一個梵文?”

謝音樓蜷起指尖下意識想去拿走他的腕骨,這樣的舉動過於親昵,而那晚,兩人發生的露水情,是比簡單碰下耳朵,更過火。

她儘可能去忽略男人帶來的熱度,偏偏傅容與琥珀色的眼眸鎖定她了。

“我翻古籍都快翻瞎了……才解讀出來,哪能這麼容易告訴你。”

謝音樓笑著避開,把話丟回去:“不如你猜猜?”

傅容與城府深,又怎會輕易被她套走話,沒有刻意掩藏著袖下的刺青,任由她打量個夠,刹那間安靜了下來,男女間最純粹直接的吸引,是不需要摻雜理由的。

謝音樓先移開眼眸視線芙蓉肉,不露聲色地平複微亂心跳,啟唇說:

“我要吃芙蓉魚……”

……

傅容與往廚房那邊走,謝音樓是跟著的,看他慢條斯理地打開冰箱,拿出新鮮的食材,清洗時,冰涼剔透的水沿著他漂亮骨節往下滑。

說來也奇怪,像他這樣身價不可估量的男人,這雙手,應該是拿來簽下巨額合同才是,卻擅長著一手好廚藝。

謝音樓看了會,又回到餐桌坐下,垂著手,等待喂食。

四十分鐘後。

傅容與就熄了火,寬敞的彆墅內充滿了飯菜的香味,將那份誘人的芙蓉魚端上桌,旁邊花瓶盛開一枝玫瑰,花瓣淡雅嫩白,點綴著這夜色。

謝音樓吃白食,也不忘商業吹捧似的誇他:“傅總上輩子一定是宮廷禦廚。”

傅容與搬了條椅子就坐她旁邊,在私下倒顯得幾分慵懶隨意,跟有兩幅麵孔似的:“隻有廚藝合了謝小姐胃口?”

又來了。

謝音樓心想這男人真是調情高手,細密微卷的眼睫輕抖了下,隨即輕抬臉,笑得格外溫柔:“人也合胃口呢。”

論起嘴上占便宜,她是不願服輸的,沒等傅容與曖昧問下去,又加一句:“都很香。”

傅容與看著她笑,顯得眼尾那顆淚珠格外明媚,仿佛引人揉一把。

他指腹沒有真去揉,倒是將金絲框眼鏡從高挺的鼻梁取下,捏在薄薄的鏡片上:“都香?”

男人聲線很好聽,即便惜字如金,也是極為清沉悅耳的。

謝音樓輕歪頭被誘引著,在餐廳朦朧模糊的橘黃光暈下,稍微與他靠近些,說話都顯得輕了幾分:“那次在辦公室我就問說了,傅總身上這股雪鬆香味很神秘……你到底用的是哪款香水?”

傅容與見她跟貓兒似的,還往他襯衫柔軟的輕嗅了下,又皺起臉蛋搖頭:“聞不出來。”

“原來我合謝小姐的胃口,是因為這香?”很顯然,傅容與回味過來她話裡的意思,笑時襯衫領口處的喉結微微滾動:“謝小姐好會勾人……”

謝音樓微笑:“我說香,是傅總想錯地方了。”

“這香……”

“嗯?”

傅容與眼神鎖著她的笑,聲線壓低,融著窗外夜色,彆樣的撩人:“是傅氏的獨家秘方香料,傳男不傳女。”

——哦,家族獨傳香料啊。

謝音樓突然間不感興趣似的,白皙手指用筷子夾著滑嫩的魚肉吃,淡定將話題轉移:“傅總什麼時候把布料還我?”

昨晚逛完古鎮,傅容與把胭脂色的布料順走,見了麵也隻字不提。

直到她問,才指向客廳沙發那邊:“我今夜是專門接謝小姐來拿布料的。”

“明明就是你拿走的,我是不是還要說一聲謝謝?”

“謝小姐客氣了。”

……

謝音樓慢慢地笑了,她懂男人的眼神浸著什麼,這一聲聲禮貌的謝小姐稱呼,與他貪得無厭心思比起來,就如同是脆弱的遮羞布,一觸即散。

她指尖漫不經心地觸碰著瓶裡的白玫瑰淡蕊,肌膚被襯得好似美玉雕琢,下一秒,傅容與恰到好處地握著她。

原本就有過親密的男女接觸起來,再自然不過了:“告訴我,解讀出了哪個梵文?”

謝音樓沒有掙紮出傅容與手掌心,他微側著臉的姿態,在這個暖橘光暈角度裡格外賞心悅目,曖昧氣氛太好,腦海中不由地想起那晚他寬衣解帶的手法很嫻熟,就如同現在……

正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鼻梁已經快碰到她,伴著那股神秘的雪鬆香味要浸透著脖側肌膚時……

謝音樓輕輕地,推開了傅容與,沒有跟他意亂情迷下去:

“我手機響了。”

擱在餐桌的手機震動著,被女人白皙的手拿起,一看來電人是謝忱時。

謝忱時這三個字,真很容易滅人欲。

謝音樓先看了眼淡定坐在旁邊的傅容與,接聽時,清了清嗓子:“喂?”

謝忱時:“我在桃溪景區,你在哪呢?”

謝音樓沒跟上他的話,卻下意識問:“你來景區做什麼?”

“怎麼?遲林墨那個吞金獸能來探班,我這個正牌弟弟不能來啊。”

“……”

謝音樓花了一分鐘時間接受了謝忱時跑來探班這事,先跟他確定好位置,便掛了斷貨,起身間,卻被傅容與握住了纖細的手腕。

男人手指的溫度很燙,這般貼著她微涼的玉鐲,讓謝音樓猛地清醒幾分,回視他眼神:“我弟來了,下次有機會再告訴你解讀出的是你刺青上的哪個梵文。”

仿佛是定下了某種默契約定。

傅容與眸底斂起了占有欲,沒有繼續纏她,放她走。

而謝音樓更沒忘記客廳的布料,拿走前,回過身最後看向靜坐不動的傅容與,他微低俊美的臉龐,不緊不慢地將薄薄襯衫的袖扣係回去,腕骨處再也看不見刺青,唯有那修長的骨節在燈光下格外精致冷白。

在男人察覺到視線,要望過來的那一刹那。

謝音樓已經離開了清冷的彆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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