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旁邊的傅容徊就熱情不少,伸出清瘦的手去摸哥哥的肩膀襯衫,見有溫度,也沒有被淋濕,懸著的那顆心稍落地,下秒就開始學惡人告狀:“哥,去封殺了路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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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澍那邊還勸她,背景音卻傳來路回舟低啞的嗓音:“謝音樓,你彆聽澍哥的,老子堂堂一個192的男人,不屑靠炒作媚粉。”
謝音樓朝後仰,背部貼到了窗台的透明玻璃上,外麵的雨水像是頃刻間浸透進來似的,涼的,燙的都包裹住她,卷翹的眼睫堪堪無力地垂落下,濕了淚痣,連聲音都變了調:“那把你命給我,來償還……”
傅容與抓緊她纖細手腕,俯身靠的越發近:“我今天待在觀音禪寺吃齋念佛,滿腦子卻都是你……”
……
傅容與將沾了雨水的西服外套脫了,隨手遞給秘書,低聲說了些什麼,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謝音樓沒去聽,而是翻著傅容徊的盲文書研究。
這桔黃色的野花還滴著剔透的水珠,有那麼一兩滴,滑落在毛絨的地毯上,半響之後,她才接了過來,指尖碰了碰嫩嫩的花瓣。
傅容與麵不改色地牽起了謝音樓的手,往樓上走。
“嗯?”
傅容徊說三年前在某個珠寶晚宴上見過路回舟,那時他還是個名不經傳的三線男明星,長得跟弱雞似的,被經紀人拎出來應酬。
所以下句,傅容徊便是用一副好奇天真的語氣問:“他是吃激素了麼?”
看到熱搜兩人互動意外有很多粉絲狂磕,路回舟的經紀人黃文澍親自來求合作,態度很誠懇道:“謝小姐,我提的這個方案你看如何?這一季節目錄製下來,隻要你和回舟聯手炒作,熱度都會更上一層樓。”
“聽說啊,她在圈內到處找人脈想打聽你這二十來年的人生經曆,想把你父母兄弟,以及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鞭屍,對了,你家祖上應該不是什麼罪臣之後吧?”
也不知是哪間,外麵雨夜是昏暗的,裡麵也沒開燈。
傅容與將滑落在地上的毛毯撿起,擱在沙發上時,不緊不慢地問:“他惹到你了?”
外麵的天色漸黑沉,路燈盞盞亮起時,去點長明燈的男人也攜著一身風雨味回來了。
謝音樓懶得搭話,不想跟他討論傅容與的身材,沒那興趣。
這語氣,彆聽是有多敷衍了。
謝音樓猛地側過頭,寫滿問號:“?”
黃文澍直接懟回去,都不留半點情麵的。
謝音樓要笑不笑的:“在佛前破戒,不好吧?”
她是不給傅容與眼神的,卷翹的睫毛都不帶抬起。
謝音樓沒忍住,啟唇把話接過來:“你看不見吧?”
謝音樓把書放在膝蓋,正想尋個借口上樓睡覺。
他修長冷白的手接過,又自然地遞給了謝音樓,全程都沒說半個字。
路回舟在那端嗓音沙啞性感的笑:“你這性子要願意答應澍哥炒作,我倒要怕呢,不過謝音樓,你小心點,孟詩蕊那邊靠戀情翻不了口碑,肯定要來打壓你了。”
“你實際身高不是189.9?”
偏偏他還知道要找人救場,在節目裡硬是把謝音樓扒拉了過去。
是傅容與從觀音禪寺裡摘的,冒著雨,開得正好。
是她想裝,也能叫他輕易看透的。
謝音樓清晰地聞見花香味,還有他的呼吸熱度,都灑在了臉頰旁邊,動不了,隻能仰起頭去觀察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傅容與把襯衫紐扣解開了,逐漸地露出胸膛的漂亮線條。
“誰叫謝小姐會勾人,一日不原諒我,就讓我寢食難安。”傅容與知道她那股氣,還沒完全消散,眼睛溫溫柔柔的,看人卻掩藏不住一股子的冷意。
“給個話,要怎麼才能讓我的小觀音不氣了……”
謝音樓垂著白皙的手腕沒去接,他嗓音壓低著問:“不喜歡麼?”
這話像是不知多誰說一樣,反正傅容徊是應了:“哥,快去吧。”
掛了電話。
傅容徊捧著書,抬起削薄的臉龐微笑:“他身材肯定不如我哥。”
那邊一陣動靜,似是路回舟把手機搶了過來,對謝音樓繼續說:“我是192,以官方百科是的為準,什麼189.9你當沒聽見啊。”
電話的說話聲不算大,客廳過於靜悄悄的緣故,連沙發那邊的傅容徊都豎起耳朵。
謝音樓麵朝著落地窗外麵的雨幕,淡聲婉拒:“抱歉,我暫時沒有炒作戀情的打算。”
謝音樓發現傅容徊也有毒舌體質在身上,不愧是和傅容與一脈相承的親兄弟,她慢步走到對麵的絲絨沙發坐,語氣不在意說:“都三年過去了,還不允許人家正常發育啊。”
“?”
謝音樓接到路回舟工作室的電話時,已經是半個小時的事。
圍觀了全過程且當透明人的秘書:“……”
傅容與手掌拍了拍傅容徊的腦袋,沒真為了哄弟弟就去封殺誰,客廳一時誰都沒說話,氣氛就莫名的安靜下來,看不見的還好,看得見的就覺得有點怪。
謝音樓微蜷的手指推著他,在這場昏暗潮濕的曖昧裡,不願先敗下陣:“你這是洗澡麼,拿我洗?”
傅容徊理直氣壯:“但是他讓我眼睛痛。”
傅容徊說:“我最見不得猥瑣發育的弱雞……”
“他身高沒有189.9,應該是在187.9左右,沒我哥高。”
傅容與薄唇極輕地勾起笑,緩緩說:“我去洗個澡。”
上樓時,謝音樓懷裡還捧著那束桔黃色的野花,怕被擠壓壞了,格外的小心護著,還是沒留神地散了些下來,纖細的手臂被男人扯到一間房裡。
現在節目裡最怕請到身家不乾淨的嘉賓,嚴重點,要真被扒出汙點,是會被全網封殺。
許是受到傅容徊話裡影響,謝音樓認真地看了一遍他的身材,肩寬腰窄,肌肉緊實有力,西裝褲的腿還修長,比例完美到沒得挑剔。
謝音樓笑了:“那讓她查,查對了我饒過她一次,要查錯了我的出身,給我亂認個便宜爸爸,自然有人來收拾她的。”
被這樣盯著,傅容與心口的位置很熱,把她抱在窗台上。
轉而,眼角淡淡一掃的餘光是看向謝音樓這個反應。
謝音樓也不是很關心他身高來著,指尖揉了揉眉心:“哦,我忘了。”
謝音樓剛將手機放下,還未轉身,就聽見坐在沙發看書的傅容徊說:“路回舟麼?”
穿著黑西裝的秘書走進來,還捧著一束桔黃色的野花。
就這麼無聲息的,兩人當著傅容徊的麵,眼神對視上。
很快當晚熱搜詞條就有一個#回音cp#組合鎖死,熱度高到連程元汐那邊跳舞皇後的宣傳都變得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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