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少爺命不好,攤上個傅硯清這種窩囊廢,要是有謝總這種爹,他何必過的如屢薄冰啊。”
“到底是跟謝總沒有半個父子緣呢,隻能怪命運弄人。”
“夫人也是心善,夜深了還親自下廚給傅家二子煮麵吃……”
“小的那個,年紀瞧著跟謝家兩個小少爺大不了幾歲,夫人也是做母親的,看了於心不忍吧。”
……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連外麵的秘書都走了,傅容徊昏昏欲睡地縮卷在沙發上,迷糊間感覺自己被手臂抱了起來,睜開睡眼,是哥。
他想喊,卻困到埋首在傅容與衣領裡,呼吸聞著白襯衫的味道。
耳邊,是有道熟悉聲音的秘書在說“你父親在商界投資得罪了人,謝總會親自出麵勸對方見好就收,彆置傅家倒台之際於死地——
從今往後,你和謝家從未有過婚約,顏老定下的,謝總從未公開承認過,聽清楚了?”
傅容徊耳邊忽地一聲響,將他從腦海中的往事拉了回來。
是邢荔彎腰,打了個響指“小傅總,做什麼白日夢呢,半天不理人?”
傅容徊眼神空洞無神,轉向床沿的她“扶我起來。”
他病久了,就不喜被困在病床上,清醒時分總是想出去透透氣。
邢荔扶著他,摸到病服下的骨架,削瘦得會割傷人的手般,連她都怪疼的,僵笑著開口“傅總來醫院了,就在外麵呢……彆急,我推你出去嚇他。”
傅容徊聽到哥的聲音了,隻是邢荔奸計還沒得逞,一出病房,就看到穿著黑茶色襯衫的謝忱時從電梯那邊走來,那氣勢,一副閻王老子來了都得殺了。
起先邢荔抓緊傅容徊的手,還以為是謝忱時這個凶神查到她收買護士騙他弱精的事,跑來醫院找她算賬來了。
熟知謝忱時是直接衝著傅容與去的,也不知是從哪裡聽到謝音樓靠催眠喚醒記憶,又高燒病了一場的事,上來就直接在大庭廣眾下動手,驚動了四周。
謝忱時一拳頭下去,骨節緊繃地拽住傅容與襯衫,帶著嘶啞的嗓音質問“姓傅的,你以為送個玉觀音就能抵消一切?”
傅容與沒還手,血珠子從下頜到頸部淌了下來,滴露在謝忱時的手背上,他句句跟下刀子一樣“當年你害她差點沒命這筆賬算?”
這句話讓仿佛察覺不到痛覺的傅容與終於變了臉色,下一秒,謝忱時根本不需要答案,而是狠狠地給他一拳,下死手“為什麼還要死抓著我姐不放啊!”
“謝忱時!你瘋啦,想上明天的新聞頭版是不是!”
邢荔心驚膽戰地跑過去攔,走廊上已經有人拿手機拍照,隨著各種喧鬨的雜聲,傅容徊坐在輪椅上,看不見,隻能抬起蒼白的手摸索地往前。
“哥!”
謝忱時聽到一聲哥,還以為叫他呢,下意識轉過頭,鋒利眼尾還帶著薄戾之色。
邢荔趁機拉開兩人,去扶胸膛陣陣鈍痛到靠著牆壁的傅容與,他眼底有點青灰,是半月都沒休息好的緣故,如今又被謝忱時重拳,到底是血肉之軀,是人都有扛不住的時候。
“傅總,你倒是還手啊,這瘋批姓謝啊,家財萬貫那個謝,他要是失手打死你……小傅總絕對訛不了幾個錢回來的——”
邢荔都服了這些臭男人,趁著謝忱時沒回過神來,趕緊大叫著喊保安。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謝忱時見傅容與死活不還手,垂在眼皮與他對視,仿佛藏著很隱晦濃烈的情緒,要是他還繼續動手,就相當於是公然行凶。
找回了兩分理智,謝忱時凶神惡煞盯著他會,轉身要離開時,踹了旁邊瞎子坐的這個輪椅一腳。
還沒邁出步,肩膀沉了下來,回過頭看到傅容與那張寒色的臉龐。
隨著邢荔生生倒吸一口冷氣,現在輪到傅容與動手了。
……
次日,新聞的頭版上標題赫然醒目,將謝忱時的大名都掛了上去,內容則是報道著他這個遊戲人間的公子哥跑醫院跟人打架,鬨得沸沸揚揚。
這些報社都是見風使舵的,不敢將傅容與的照片往上貼,就貼謝忱時的。
謝音樓看到這張報紙時,正坐在餐廳喝粥,舌尖差點被燙到,輕咳許久才緩過那股勁,她手指揪著報紙,能想象這個要擺在父親的書桌上話,他又要被傳喚去挨訓了。
“玉觀音的事,是誰告訴他的?”
對麵的謝忱岸也在慢條斯理翻閱報紙,似乎對謝忱時的瘋批行為早就淡定了“管家吧。”
謝音樓沉默了片刻,起身去樓上拿手機想給謝忱時打個電話。
誰知,先接到了來自傅容徊的。
她沒說話,聽到那端先是傳來一道微弱的呼吸,聲音很低“小觀音姐姐,或許你可以去彆墅看看藏在主臥裡的那些信,哥,他這十年很想你,一直是你點亮了他那段暗淡貧瘠的生活,隻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先更新,下章玫瑰情書來了。
看今天嫿嫿幾點能回家寫,可能晚上沒有更新,隨緣哈。
本章前排掉落小紅包~!
八六(86),書架與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