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引來了觀音禪寺的信徒出來發微博透露:“古鎮的長明燈是傅容與放的吧,他十年前就是觀音禪寺的信徒了,聽老和尚說,大佬年少時好像是為了那位小觀音,三步一叩跪到寺前,才能在神佛像前點上了一盞長明燈。
後來他每年都有親自到這裡祈福點燈……對了,寺廟後院有一片網紅經常跑來打卡的野花,就是傅容與種下的。”
這一爆料,在聯合熱搜上的長明燈詞條。
在線的網友都不用去找本人求證,他手腕梵文刺青翻譯過來是音這個字,長明燈上親筆手寫著小觀音……
都是圍繞著音的,而這世間根本不存在巧合的事!
半個小時不到,熱搜又新添了一條關於傅容與放長明燈的詞條。
隻是所有人很想扒出小觀音到底是什麼神秘仙女時,卻發現全網有兩人在古橋接吻的照片裡,她的側顏被男人手掌遮擋著,無法睹見真實的容顏。
臉是看不見。
但是這身孤品的旗袍,是要命的眼熟。
助理小何將手機遞給眾人看後,小心翼翼地冒出一句:“所以,小觀音是謝音樓小姐嗎?”
寬敞熱鬨的客廳罕見沒了聲,連坐在沙發上的孟詩蕊都震驚著表情,低頭將網上的照片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
而比她反應更大的,是溫灼:“這張臉……是傅容與?”
“是啊,我們節目最大的投資人。”
路回舟似乎不感到意外,身形性感慵懶地坐在椅凳上,喉嚨混合著模糊的笑:“看來不必找人了,謝音樓肯定跟傅總過二人世界去了。”
溫灼早已經把節目布置的任務找到了,他和謝音樓一組,到時候後期剪輯下視頻,倒是也能瞞天過海她最後不在場的事。
陳儒東跟路回舟想到一塊了,沒注意到溫灼的異樣表情,正要開口。
“陳導,看來這個節目是大佬捧人玩的,我們都是陪玩啊。”孟詩蕊像是猜到陳儒東想圓場過去,精致指甲間把玩著手機,先一步陰陽怪氣了起來。
“節目都沒錄完,就鬨失蹤……還得讓大家收拾爛攤子。”
“網上現在說她是全網最讓人羨慕的女人呢,嗬。”
眾人神色各異地對視著,其中有個新加入兩期的女星於思零插話:“那怎麼辦呢,少了個嘉賓,大家都擺錄麼。”
孟詩蕊將手機往茶幾扔,讓氣氛重新恢複了死寂:“我不錄。”
最後一期收官卻因為謝音樓把節目當兒戲,鬨成嘉賓們全體擺錄場麵,孟詩蕊顯然是想好了淩晨的熱搜話題,她豔紅的唇在明晃晃燈光下勾起。
就在有人蠢蠢欲動想附和時,門外忽然響起聲音。
“抱歉,我回來晚了——”
是謝音樓。
她一身綠色旗袍在出現的刹那,遠遠地看,氣質像是一塊清透生光的青玉,而隨著走進彆墅內的,還有氣質格外清冷禁欲的傅容與。
在大庭廣眾之下,兩人不避嫌的站一起,相當於默認了關係。
謝音樓淺笑著走到陳儒東麵前,解釋了錄製節目沒把手機戴身上,又找不到走散的攝影師,隻好先獨自把任務完成。
語聲落地,便側過臉,表情溫柔讓傅容與把旗袍店買來的刺繡布料給導演。
陳儒東趕緊接過:“勞煩傅總了。”
謝音樓卷翹的眼睫毛垂落,隨即,又輕飄飄問:“剛才大家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
這話問的,讓陳儒東差點掛不住老臉:“孟小姐就愛跟我開個玩笑呢。”
謝音樓視線涼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孟詩蕊,似乎很欣賞她敢怒不敢言的一麵:“看出來了。”
**
嘉賓們都全體到齊了,節目收官錄製也繼續,在深夜裡,導演將拍攝地選在了庭院內,亮著數盞暖黃色大燈,清晰地照映著一條長長的木桌。
謝音樓還不知熱搜的事,她讓傅容與去彆墅樓上房間,剛落座,轉頭就看到溫灼不知何時搬了條椅子坐過來,好一會兒才出聲問:“你的未婚夫,是傅容與?”
“不然呢?”
謝音樓語氣柔柔的反問,能氣死個人:“總不可能是你吧。”
溫灼先前忙著拍戲,錯過了傅容與梵文刺青上熱搜的那次,一直不知道在天府公寓電梯裡暴打自己的小白臉,竟然跟節目裡最大的資本家是同一個人。
更讓他不可置信的是,這樣頂級大佬會娶一個開旗袍店的普通背景素人?
“他怎麼會認你做未婚妻?”
溫灼有些晃神,連鏡頭已經移到他這邊都不知,重複地低聲問謝音樓。
這幅失態的模樣,直接讓身為正牌女友的孟詩蕊冷了臉,隔著長桌出聲:“溫灼,你是不是認錯你的女朋友了。”
溫灼被充滿威脅的提醒,猛地回過神來。
可惜攝影師的鏡頭早就錄製了進去,清俊的麵容微僵:“我和謝音樓是隊友,坐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他在外人眼裡裝慣了深情男友形象,這還是第一次公開懟孟詩蕊。
謝音樓白淨的手指端著玻璃杯淺淺喝了口,似乎對這幕覺得諷刺,而一向心眼大的宋鵲立刻想到網上有傳言過謝音樓捆綁溫灼炒作緋聞的通稿,可這瞧著,不像那回事。
結束完拍攝,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
以陳儒東上鏡,發自肺腑地發表完感言,為告終這檔第一季宣傳非物質文化的節目,淩晨這個點,明星嘉賓為了趕通告,有些連夜就離開了桃溪景區。
而謝音樓倒是不急,她還坐在院子裡,捧著花茶靜靜看著月光。
待工作人員都把現場工具收拾好,走的也差不多了,四周無人,她看到傅容與的身影緩緩出現,腦海中不由地浮現之前……
在石橋的人群裡接完吻,謝音樓覺得臉頰遲遲的燒了起來。
她的唇,舌尖都是麻的,瞧著他半天,倒是笑。
傅容與也跟著笑,手掌揉著她烏錦般的發,似乎是從她清透的眼眸裡讀出想說的話,低沉緩慢地回答:“從現在開始我不走,不會再走了。”
謝音樓的心瞬間安定下,指尖去揪著他的襯衫紐扣。
一字一字的問,聲音是被吻得沙啞的:“爸爸,同意我們的婚事了嗎?”
傅容與去晉城拜訪了趟回來,連看她眼神都摻著格外深的情緒,指腹揉了揉她的唇,低聲恍若貼在耳邊:“謝家主,給了我考察期。”
這個考察期,是他在晉城雨夜裡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