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音樓也沒為自己解釋,見他邁步走過來,抬手就抱住腰,將額頭往男人襯衫貼:“傅容與。”
“我在這,把臉抬起來。”傅容與修長冷白的手拿著冰敷袋溫柔覆在她臉頰上,肌膚表層浸了冰水,連帶那股疼意都消散了大半。
謝音樓視線盯著他俊美的臉龐輪廓,像是出神,慢吞吞地說:“我還想。”
在傅容與凝視望向她時。
把那話說完,是很認真問:“你想嗎?”
房間靜了片刻,他指腹同樣是貼著冰袋,帶著涼的。
謝音樓暗示著,這次不敢莽撞的去扯皮帶,指尖在上麵輕輕劃過,唇是紅的:“你要錯過了今晚……以後就沒這待遇了。”
兩人在露水情開始,都是說正常做就好。
偏偏到了被窩裡,就不是說的那回事了。
傅容與是知道謝音樓看似循規蹈矩的溫柔表麵下,骨子裡不安分,是喜歡嘗試刺激的。幾秒後,嗓音低啞著讓她乖乖拿好冰敷袋,又道:“我去洗個澡。”
謝音樓聽他的,右手依舊捂著沒放下來,往被子裡躺。
浴室那邊都沒開燈,便先傳來了潺潺水聲。
十來分鐘過去後,傅容與是光著,就走到床沿,貼著她纖柔雪白的背部。
謝音樓轉過來,猝不及防地對視他幽深的琥珀色眼眸,周圍被濃鬱的雪鬆暗香浸透著,她曲起手指,下意識地去抓住男人手臂:
“不是說好了讓我……”
傅容與用眼神壓她:“老實躺著,這種事還是我最擅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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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節目組從彆墅裡清空了,謝音樓才低調下樓。
她肌膚養得嫩的壞處出來了,一夜冰敷過後效果不大,臉蛋還腫著,就連回去後,邢荔看到都險些誤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型家暴故事。
“這傷……”
邢荔差點拿放大鏡看,眯起狐狸眼打量許久說:“不像是巴掌抽的……謝小姐,你怎麼弄的?”
謝音樓自然不會承認是讓傅容與皮帶抽的,戴著玉鐲的手腕垂在膝上,坐姿極為的規矩,唇角微彎起笑容,卻給了個很敷衍的借口:“小心摔了。”
“我瞧著怎麼像是……”邢荔想靈光一閃,終於反應過來像什麼抽的,打開手機的某寶界麵,搜索出了調情用的皮質小鞭子。
“像不像?”
她將手機遞到謝音樓眼下,還要求證似的問。
謝音樓:“……”
很明顯她頂著這張紅腫未退的臉出門,直接讓傅容與的風評被害。
隻好去醫院開點藥膏塗抹,連謝家都不敢回了。
就怕她弟弟,也跟邢荔一樣想歪到了皮質小鞭子上去。
那傅容與估計就不是風評被害那麼簡單了。
微博熱搜在首榜掛了整整三天才降下來,節目組被傅容私暗示過,並沒有人願意冒著得罪資本大佬的風險,去對外透露出小觀音就是謝音樓。
倒是有一篇情感公眾號的文章火了,寫的正是長明燈熱搜事件。
寫這篇文的作者一夜之間獲得了很多粉絲,都在底下留言求著繼續連載。
在此同時,謝音樓的微博私信,就躺著這個公眾號作者的消息。
她很少看,直接忽略了過去,在結束完節目拍攝不久後,就回了一趟自己的旗袍店,專心研究起了古法刺繡。
這段時間,傅容與為了能通過謝家給的考察期,變得格外的忙。
這天,雲清梨來店裡想為自己訂製一件旗袍,順勢也聊了幾句:“你父親給容與出了道難題,讓他跟謝忱岸搶個項目生意,一個是親弟弟,一個是未婚夫……音樓,你竟然能忍住不找弟弟求情?”
謝音樓斜靠在案桌,雪白手腕壓著的都是昂貴絲綢,聞言,揚唇笑:“忱岸就算網開一麵,被父親有所察覺,下場會很慘的。”
所以謝忱岸必須輸得一敗塗地,不能輕飄飄的讓傅容與贏了。
她話音微頓,隨便跟雲清梨說起:“當初父親選定繼承人時,也給我兩個弟弟出了道難題,最後是忱岸以低價兩千萬收購了一家市值上億的品牌,才險勝拿到了繼承權。”
他雖然是父親精心培養且最看好的繼承人,卻不是獨子。
後方還有虎視眈眈的謝忱時隨時想上位,倘若不把父親交代的差事辦妥當,謝家也不是換不起繼承人的。
謝音樓相信傅容與會平衡在生意上好跟謝忱岸之間的戰爭,指尖輕點著這些絲綢,又問:“我這店裡還有不少成品,你要是不想等定製時間,可以挑現成的。”
雲清梨大老遠跑來,肯定不願空手而歸,便挑了一件梨花刺繡的改良款。
透過木窗看外麵夕陽漸沉,兩人尋思著去找個餐廳吃飯,出門前,湯阮趴在台前,指了指手機,用啞語比劃道:「小老板,那個公眾號作者又更新了……這次故事寫的是傅先生送你價值120億玉觀音做聘禮。」
謝音樓腳步微頓,眼裡滑過一抹困惑:“這人,怎麼知道這個聘禮?”
玉觀音是傅家那邊的傅青淮親自送來謝家的,她收下後,就收藏在了閣樓裡,按理來說是無人知曉的。
湯阮也好奇這點。繼續比劃:「是不是哪裡聽來的豪門八卦?」
謝音樓讓雲清梨喝一盞茶稍等片刻,拿手機直接給傅容與打電話。
她語氣極淡,先把事情來龍去脈說完,才問:“如果是你哪位紅顏知己……傅容與,在你沒有通過我爸考察期間,也彆想碰我了。”
傅容與在電話那端靜默許久,就在謝音樓心底無端升起一股火氣時,及時消滅道:“那個公眾號作者筆名是不是叫紫丁香?”
“她不是我的紅顏知己,是周序之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