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容與話極少,沒浪費謝家二叔今晚給的機會。“露天無邊泳池,沙發和雙人床,選一個?”
謝音樓視線越過他肩膀,掃到客廳玻璃門外的寬敞無邊泳池,背景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夜景,沒亮燈,卻被無數璀璨的燈火襯著,如同靜止的畫卷般。
靜了半響,聽見自己聲音在說:“泳池吧。”
……
在夜深人靜下,燈光也一盞盞的熄滅了。
外而寒冬,傅容與用厚實的浴袍把她包裹住,放在了鬆軟溫暖的白色大床上,嘴唇貼著她親了親:“有股煙味。”
謝音樓眼尾輕抬,似揉了胭脂的紅,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臉。
傅容與進門時就從她唇間,嘗到了一股極淡的香煙味,於是扯過浴巾給她擦濕漉漉的長發時,開口嗓音壓得低:“你又跟二叔偷偷抽煙了?”
這事,謝音樓在他這兒是忽悠不過去的。
因為有過前科,帶著幼崽時期的遲林墨躲在顏家老宅的神秘角裡偷偷抽過煙,還被傅容與當場逮到住。她從浴袍裡,伸出雪白手臂去摟男人脖子,語氣懶綿綿的透著撒嬌:“就抽了一口,你好凶啊。”
“我哪裡敢凶你。”
傅容與話是這樣說,手掌卻扣著她腰稍顯用力,有股灼人的溫度隔著浴袍清晰透來:“我猜,你今晚夜生活豐富的很,不僅抽煙,是不是還去飆車了?”
跟著謝臨混,謝音樓就跟規矩的世家名媛沒什麼關係了。
能飆車抽煙喝酒,看賽馬不說,連夜生活最後一環節,找個氣血方剛的男人睡覺,謝臨都體貼的給她開好房。
這享受的待遇,跟她家規甚嚴的父親完全是兩個極端。
謝音樓將額頭貼著雪白枕頭,準備裝死到底。
奈何傅容與用浴巾把她腦袋一蓋,拉過來就狠狠地吻。
外而天際感覺都要亮了,窗簾並沒有拉上擋光,寬敞淩亂的臥室內,謝音樓一手裹著胸前的浴巾,側了個身,將腦袋枕在男人結實的手臂處。
她不困,仰頭細細地端詳著傅容與俊美的臉,一寸寸地往下描繪,落在他梵文刺青上。
“看來還是得多睡睡,你這眼神,是不認人了?”
傅容與眉骨神色是愉悅的,長指去纏繞著她的黑發,嗓音低啞中透著調侃笑意。
這一兩個月裡,他沒有繼續在謝家過夜,除了會陪同未來嶽父出席商界各種高檔宴會外,就是去醫院陪伴傅容徊,倒是與謝音樓私下獨處的機會少之又少。
兩人連吻,都沒有機會。
今晚凶狠得像是要通通補回來一般,用行動證明都想著彼此。
謝音樓細長指尖,輕點他腕骨的刺青,唇露出笑:“傅總體力這麼好,我哪裡敢不認人…”調侃完沒兩句,又把身
體依偎到傅容與胸膛前,貼著耳廓吐氣:“我好想你呀。”
傅容與那雙琥珀色眼眸深暗下來,拿她完全沒辦法,伸出手臂扯過大靠枕,伴著嗓音低啞說:“彆睡了,給你身上種點玫瑰花瓣。”
**
隨著種玫瑰花瓣的一夜徹底過去。
謝音樓好長時間都不敢穿露脖子的衣服,烏錦的長發都是散下的,在家選的裙子都是保守款式,她沒再繼續偷摸著出去跟傅容與開房。
而謝臨在謝宅住下不久,也迎來了大雪紛飛的除夕夜。
這天很熱鬨,四處都掛滿了紅燈籠。
先是一早,被接來過年的湯阮就主動幫薑奈打下手準備年夜飯,他因為殘疾被父母拋棄,自幼是靠謝家做慈善讚助養大的,後來就當謝音樓的小助理。
為了能報答謝家的養育之恩,湯阮儼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全能保姆。
他還去報考過廚師證,做了一首好吃的藥膳。
彆墅很熱鬨,湯阮先燉好人參雞湯,仰著頭,鹿眼透過玻璃窗看到院子外,謝忱時非常幼稚的買了鞭炮回來放,旁邊謝臨抽著煙,指揮他往魚池裡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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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炸出幾條紅鯉魚,今晚就有的加餐了。
看得認真,忽然間謝忱時捧著一把雪砸向了玻璃窗,響聲驚得湯阮雙手抱頭。
伴隨著一陣囂張無比的嘚瑟笑聲,樓上謝音樓也醒來了。
她什麼事都不用做,隻要打扮的喜氣點兒,陪父親在書房下棋,待天色逐漸變晚後,一桌的美味佳肴都端了上來,大家也規規矩矩坐在自己位子上。
今年與往年不同,謝音樓身旁加了個位子。
傅容與被薑奈邀請來過除夕夜,來時,還親自下廚做了道謝音樓最愛的魚,在飯桌上,更是體貼入微地幫她夾菜。
謝音樓胃口特彆好,彎起眼眸衝他笑。
這倒是讓看春晚台上女主持人的謝忱時抗議了:“這魚還是我從池裡炸上來的呢。”
怎麼就不賞他個笑臉呢。
誰知話落一秒,對而的謝忱岸罕見黑臉。
謝家誰不知庭院裡的那幾條紅鯉魚,是他親手喂養的。
結果謝忱時弄死了一條,差點讓向來情緒內斂不外露的謝忱岸在這闔家團圓氣氛下,沒弄死他。
而謝音樓趁機會,拿筷子夾了塊最好的魚肉,偷偷地放到傅容與的碗裡:“多吃點。”
這小動作,瞬間被謝臨眼神給捕捉到。
他長指晃著酒杯,似笑非笑勾起薄唇:“喝一杯?”
長輩敬酒,傅容與剛要舉起酒杯,手臂就被謝音樓給攔了下來,她護著緊,出聲說:“容與對酒精過敏的,不能喝。”
“二叔敬都不喝,果然是有我爸當靠山的人。”
謝忱時不嫌事大,語氣酸溜溜的。
奈何坐在主位的謝闌深沒有給小兒子半個眼神,倒是專心給薑奈挑魚刺。
謝音樓攔不住傅容與,見他真喝了口又去敬她的父親,就把火氣往謝忱時身上撒,在桌下,踹了一腳過去。
誰知皺眉頭的是謝忱岸,長指僵了一瞬,掀起眼皮看向行凶的謝音樓。
“……”
謝忱時見狀笑的很囂張,誰知沒過幾秒,這一腳就被謝忱岸賞給了他。
“他媽的,你謀殺親弟啊。”
“忱時。”
薑奈溫柔教育他:“不許說臟話。”
……
除夕夜吃團圓
飯,都齊聚一堂坐在客廳沙發看春節晚會。
在熱鬨歡樂的背景聲音襯托著,薑奈換了身紅色旗袍,纖白的手拿著一疊紅包,堅持著多年不變的習俗,會給他們發,連身為長輩的謝臨都有份。
直到給完謝忱時,在暖黃明亮的燈光下。
她走向落地窗那邊,笑容溫柔,將兩個紅包緩緩遞給了傅容與。
“有一個,是給你弟弟容徊的。”
傅容與原是靜靜站在這裡看外而放仙女棒的謝音樓,俊美的側臉是被紅燈籠的光籠罩著,明明室內溫暖,長指卻莫名的僵硬起來,過很長時間,在薑奈輕聲提醒下。
他才接過,指腹印下了三分力道,難得不善言辭:“謝謝。”
有生之年,不管是傅容徊,還是他。
都是第一次在除夕夜收到長輩給予的新年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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