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2 / 2)

玫瑰之下 今嫿 9121 字 8個月前

新聞台那桌,陳儒東連美味佳肴都顧不上了,親自扛著攝像機在錄,心想能讓眾星雲集,這視頻要放出去,絕對是能刷爆全網和朋友圈。

邢荔也是這樣認為的,手機錄像到快沒電,就借旁邊雲清梨的用。

剛要轉頭說什麼,肩膀被輕拍了下,隻見是周序之站在後麵,想跟她換個位置。

邢荔今晚是不能離開傅容徊半步的,想也不想的拒絕:“周總,你坐伴郎那邊合適,我社恐啊。”

周序之眼角餘光掃了眼雲清梨,嗓音壓低幾度,出了個價:“一百萬。”

邢荔指尖摁著屏幕頓住,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周總,您也太見外了。”

她想也不想地,讓服務生給這兒添一把椅子,倒也沒移開位。

周序之用錢,給自己買了個地方,氣定神閒地坐下來。

比起台上的熱鬨,似乎襯得這裡越發冷清,誰也沒有閒聊的意思。

雲清梨隻當他是透明人般,連視線都沒看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周序之主動搭話,薄唇將字咬得低啞道:“你男朋友怎麼沒來?”

雲清梨端起杯子喝水,聲音安靜輕和:“新郎官沒邀請。”

周序之簡直像極了沒話找話,又問:“他對你好麼?”

“挺好的。”

雲清梨視線落在前方,看到謝忱岸幫傅容與擋酒,幾個伴郎都鬨著再來一杯,同身為伴郎的周序之倒是躲的清閒,身上也沒酒味。

正當她略有疑惑時,周序之就跟會讀心術似的,薄唇自嘲地說:“最近不宜喝酒。”

雲清梨看他往下說:“上周做了個胃的手術。”

她跟周序之有小半年沒見了,璀璨的燈光下男人英俊的臉龐確實削薄不少,此時沒有半分笑顏時,就顯得不如以往的溫和了。

雲清梨有片刻的恍惚,先前沒覺得日子過得快,直到看見周序之的變化。

她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男人是有在遵守著離婚協議,真給了她足夠空間跟嶽庭深相處。

到底是做過幾年夫妻的,雲清梨性格使然,啟唇道:“你注意身體。”

區區幾個字的關心,讓周序之眼底笑意倏起,又很快掩飾起來。

唯恐過於明目張膽,引得她有反感情緒,聲線是一點點的變得異常溫和:“今晚嶽庭深會來接你麼?如果不來,我沒喝酒,順路送你一程吧。”

順路?

雲清梨如水的眼重新看向他,說:“我沒記錯的話,你住的地方跟我家不同路。”

“半年前我搬家了。”周序之朝椅背靠,顯得幾分慵懶地姿勢說:“跟我們婚房,就隔著一個小區。”

他住的是高樓,視野寬闊,能清晰看到雲清梨住的彆墅位置。

這半年來,每晚周序之都在等她亮起燈,才入睡。

雲清梨半天沒說話,旁邊邢荔忽然把手機還過來說:“雲美人,你有短信。”

在短信的界麵上,顯示了嶽庭深三個字。

「梨梨,我今晚要陪江昂去機場接他前女友,就不來接你了。」

……

自從江昂苦追謝音樓無望,還被傅容與敲打過一次,就死心般沒有刷存在感了。

雲清梨看到短信,想起聽嶽庭深隱約提過江昂最近跟某位前任,有複合的跡象。

她指尖輕點,回了條短息:“好的。”

嶽庭深習慣他來結束聊天,又給她發了兩個字:「愛你。」

這是他最近常說的,雲清梨安靜看著,許是離一年的期限越來越近,嶽庭深對她的愛意也開始不再掩飾和克製了。

兩人聊天記錄被旁邊的周序之掃到,他收回目光,端起麵前的水一口悶。

明明是淡而無味的白開水,卻喝出了濃酒架勢。

婚禮進行到下半場,敬酒環節已經結束。

傅容與酒精過敏緣故,從長輩那邊敬下來,都是由謝忱岸代喝,他身邊的人都醉意三分時,新郎官倒是比誰都清醒,唯獨敬嶽父嶽母,他才喝了一杯。

謝音樓趕緊拿過敏藥給他吃,聲音軟軟的:“你以茶代酒,爸爸又不會說你。”

傅容與眼底浮笑,從婚禮開始到現在,他對誰都是展顏的,趁著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時間,他手臂摟著謝音樓的腰不放,堂而皇之地抱著她到腿上坐。

白色的婚紗早已經換下,謝音樓穿了身刺繡的紅色晚禮服,裙擺很長,柔柔的垂落在他西裝褲側。

她也笑,額頭輕貼著傅容與的額頭,輕聲低語:“怎麼感覺你有點醉了?”

喝多了人是隔壁桌的謝忱岸,傅容與卻比大舅子更像是喝多的那個,將她纖柔的手握緊在手掌下,又遞到薄唇親了親。

他很少會這麼直白,在外麵表露出濃烈的情感。

“音樓,我很開心。”

“嗯,我知道的,你眼睛有星星。”

謝音樓指尖,去觸碰他的黑睫,琥珀色的眸子倒映著亮光,格外溫柔好看。

傅容與又去吻她的唇,熱熱的呼吸都灑了過來。半響後,嗓音逐漸壓著低說:“我愛你。”

婚禮現場很喧鬨,謝音樓起先是沒聽見這三個字的,睜著眼先讀出了他口型,胸口的情緒瞬間就彌漫上來,抬手抱緊他一會兒,將紅唇貼著他耳朵說:“我也愛你。”

……

酒莊的婚宴徹底結束,已經是夜間十點多。

外麵還有很多媒體記者沒走,這場世紀婚禮在網上會掀起怎樣的轟動,謝音樓並沒有去關注,她被傅容與帶回婚房,已經快要淩晨了。

敬酒服的肩帶沿著雪白肩膀快掉下來,她卻顧著抱婚紗到主臥的大床上。

室內也被很喜慶的裝飾過,到處都是紅色,傅容與將燈撳亮,跟她默契地對視上,幾乎耳語般問她兩句:

“想換回婚紗?”

“傅太太,要我幫忙麼?”

謝音樓光腳站在紅色床邊,將敬酒服脫了扔在一旁地毯上,抬起精致妝容的臉說:

“幫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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