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家宴選在了檀宮會所,謝音樓將月白蟬翼紗旗袍作為禮物送給了母親,麵料用的極貴,看似素淨卻繡法格外精美,很符合薑奈的氣質。
“我很喜歡。”
薑奈的手撫摸過細膩嫩滑的緞麵,眼中沒有掩飾驚豔:“寶貝……這才是中國真正的奢侈品。”
謝音樓輕彎了下唇角,望著麵色溫柔的母親說:“都說人如其衣,媽媽身上有種空穀幽蘭的氣質,這件旗袍完工後,我第一眼就覺得除了媽媽,沒有人能穿出它的美。”
薑奈格外喜愛,當晚就換上了這件,和謝音樓一起坐在家宴上。
雨中客電影已經上映,口碑反響極好,謝忱時也給母親訂了一大束的百合花和蛋糕。薑奈收下後,淺笑道:“我記得忱時小時候,第一次送我花,是康乃馨。”
謝忱時被點名,想了想,卻早已經忘了這事。
但是薑奈不會忘,還說了其他的:“你兩三歲時水一喂多就會流口水,又要貼著忱岸的胳臂睡,每次忱岸都要紅著眼睛來找我,說衣服濕了。”
“臥槽,媽……你說的我雞皮疙瘩起一身。”
謝忱時拒不承認,而這個,作為當事人的謝忱岸印象深刻,神情寡淡道:“他不僅愛流口水,還經常犯了錯就仗著我們臉長得一樣,裝成是哥哥,有次把二叔車庫的跑車都劃破,還記得麼,是我替你挨了一頓打。”
謝忱時挑眉道:“那是二叔眼瘸。”
“二叔對我棍棒教育時,你笑的很開心。”
“我也替你頂過罪吧。”
謝忱時往椅背上一靠,姿態懶散地嗤笑道:“從幼兒園開始,但凡有女生跟你寫情書告白,你都說自己叫謝忱時,害老子一下課就被一群女生堵在教室門口,老師還堅信不疑我玩早戀,影響學校風氣,爸替我捐的幾棟樓裡,也有棟是你謝大少爺的功勞。”
謝音樓單手托腮,接過話說:“弟弟,你小時候不是一直把被女孩瘋狂追求這事,當成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謝忱時側眸看向她:“你的光榮事跡也不少,先彆笑。”
謝音樓表情無辜:“我有什麼?”
“爸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吧。”謝忱時忽然跟坐在主位的謝闌深告狀:“七歲那年酒庫倒了,其實是姐進去偷酒,不小心弄倒了……”
誰把酒庫推倒這事,先前在謝家都是一樁謎案。
照著謝忱時的話來說,要不是他後來才出現,是站在酒庫的玻璃門外,都能成一樁冤案。
謝闌深目光朝謝音樓淡淡掃去時,她就往傅容與懷裡躲,小聲地嘀咕:“自己家怎麼能叫偷,謝忱時……我還沒說你拿二叔的香煙給我點仙女棒的事。”
這下家宴成了互相揭短,細數下來謝忱岸的黑曆史是最少。
他自幼就跟著父親身邊被精心培養,很少有時間能肆意妄為的玩,不比謝忱時玩心重,一聽到學習二字,就跑到沒影,多半是去賀家找小鯉兒。
……
夜間九點鐘,家宴結束後。
謝忱岸在電影院包了場,來看雨中客的人很多,這個點依舊排滿了隊,薑奈跟謝闌深先低調進去,謝音樓晚了一步,因為湯阮比劃著想喝青蛙下蛋。
謝忱時好奇問:“什麼青蛙下蛋?”
“珍珠奶茶。”謝音樓讓傅容與去買,順便問他:“喝嗎?”
謝忱時哦了聲,懶散抄著褲袋:“我要青蛙撞奶……”
“青蛙撞奶?”
“牛奶紅豆珍珠。”謝忱時說完,又加一句:“多糖。”
湯阮在旁邊齜牙咧嘴,比劃道:“糖喝多了,會變成小糖人!”
“咒我啊?”
謝忱時拎著湯阮後脖的衣領就往電影廳走,活像是個霸主。
湯阮隻能把手舉高高,慌亂地比劃:“救命!!!”
電影廳沒有閒雜人等,坐在這的都是自家人,謝音樓買了奶茶進場,選在前排中央落座,光線暗下來時,臉蛋輪廓被襯得極漂亮,笑著對傅容與說:“你能認出,電影裡哪些身影是我麼?”
雨中客的舞替是她,裡麵一些側影和舞蹈都是她來完成。
傅容與好整以暇地看著大屏幕,在前半場裡,就認了三個身影出來,有一個是謝音樓裹著層輕紗站在花瓣浴池旁邊的,朦朦朧朧的,在燭光的籠罩下隻能看清模糊輪廓。
“這個你怎麼認出來的?”
謝音樓好奇問他。
傅容與說:“看久了。”
他對謝音樓了若指掌,憑感覺就能認出哪個才是屬於她的身影。
電影看到接近尾聲,謝音樓回過頭,謝忱岸是陪同父母坐在一起,而謝忱時選了個靠邊的位置,正在肆無忌憚地欺壓著湯阮,使喚著人家給他捶肩。
湯阮在他的淫威下,繼續齜牙咧嘴,看完了整場電影。
謝音樓臨時起了合影的心思,將外麵的工作人員叫了進來。
……
淩晨後,在全網的明星們都祝賀薑奈的電影票房破了多少億時,謝音樓也轉發了官博,將全家合影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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