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回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此人是誰?怎麼的傷成這樣?”
“快去叫崔主簿過來看看!”
孟為魚帶著石捕快和袁捕快出門尋貓,貓還沒找到,卻帶回個傷重男子。
衙門裡的捕快雖都是人高馬大之輩,卻幾乎從未見過如此重傷之人,趕緊大呼小叫的拽來崔主簿。
崔主簿醫術不錯,至少在這小地方算是頂尖的。
“小太監”是被石長友背回來的。“小太監”說完那句沒頭沒尾的“是你”之後便昏死了過去,孟為魚哪裡背的住他,死拉活拽,拖死狗一般,將人拽出樹林,好在石長友和袁並謝走的不甚遠。大家看到傷者,也顧不得再找貓,背上傷者立刻回了衙門求助。
孟為魚問:“崔主簿,這個人怎麼樣?”
崔主簿洗了一手血跡,拿著毛筆不疾不徐寫下藥方,這才道:“這人身子骨硬朗,傷口已經包紮,喝了藥養一養也便能大好。好在施救及時,不然再等個一時三刻,怕是就不好了。”
石長友慶幸的嘿嘿一笑,道:“不然怎麼樣?”
崔主簿將藥方交給旁邊的袁並謝,道:“還能不然什麼?不是一命嗚呼,就是變成太監罷。”
“啥?”石長友虎軀一震,顯然被嚇了一跳,道:“變成太監?”
孟為魚也是有些驚訝,目光快速的在那昏睡男子身上瞄了一圈。
原來係統所謂的“太監屍體”是這個意思……
係統並非在糊弄孟為魚,若不是孟為魚發現的及時,這奇怪男子還真的就要變成一具太監屍體,85%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孟為魚摸了摸自己下巴,微笑說道:“看來我可真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是啊是啊,”石長友連連點頭,道:“孟先生,你今天做了一件大善事呢!”
孟為魚還在自言自語:“看他衣著如此華麗,等他醒了,我得與他好好的談談心。”
“談談心?”石長友一頭霧水,問:“談什麼心?”
“當然是……”孟為魚說:“問問他要怎麼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啊。”
“咳咳!”
袁並謝在旁邊佯裝咳嗽,握拳抵著嘴唇,低聲道:“崔主簿在瞧著你呢,孟先生。”
孟為魚一派坦然模樣,叫袁並謝和石長友去抓藥煎藥,自己送了崔主簿離開房間。
眼下已然天黑,衙門裡倒是比白日還熱鬨。捕快們剛從大食堂回來,三兩成群的,因著空閒免不得拉兩句家常。
孟為魚送了崔主簿回來,便聽到幾個捕快議論著:“聽說了麼?太子殿下要到咱們這小地方來。”
“太子?!當真?”
“嗨,彆聽他胡說。太子怎麼會到咱們這小地方來呢?太子殿下是去琴台縣那麵督查水患,會不會路徑咱們這麵還不知道呢,根本見不著人。”
“我真想見一見太子的麵啊,我一輩子還都沒有去過京城。”
“太子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彆做春秋大夢了。”
“對了!”
一個捕快正巧看到孟為魚經過,熱絡的喊他道:“孟先生!孟先生不是見過太子殿下麼?快來給我們講講,太子殿下到底長什麼模樣。”
“我?”
孟為魚停下腳步,露出一抹微笑,看著頗為神秘,隻是但笑不語,卻沒有開口。
幾個捕快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道:“孟先生,你快講講啊,急死我們了。”
“孟先生當真見過太子?”
“是啊,這事兒你不曉得?”
“不知道啊,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捕快大哥興高采烈的講起八卦來,引來一群捕快圍聽,而孟為魚也在旁聽的人群之中。
說實話,孟為魚作為一個僅僅穿越到此月餘的冒牌貨,當真從未見過什麼太子。不隻如此,他自己個兒的八卦事情,還沒旁人了解的多。
於是乎,此時此刻,孟為魚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聽聞孟為魚的家鄉並非夏梁縣,他也不過剛來到夏梁縣一年之久,在那之前,孟為魚隱居之所更為偏僻閉塞。
當時小山村已經連續三年,未曾落下一滴雨水,農田乾涸顆粒無收,村子裡的人根本吃不飽肚子。
村長請了巫師來祈雨,巫師揚言下雨是天地陰陽交合的結果,而此地的陰陽調和出了問題,故而三年不曾有一滴雨水。
至於這陰陽調和的問題根源,竟是隱居於此的孟為魚。
因著孟為魚長相過於俊美出塵,不隻是女子愛慕於他,就連男子見了他亦是日思夜想。以至於小山村的女子除了孟為魚不願意嫁給旁的男人,而小山村的男子也拖著不想娶妻。
村民們一聽巫師的話,大驚失色,但又覺得有些道理。
巫師告之,唯一的破解辦法,便是築壇祈雨,將禍患孟為魚燒死,獻給雨神,否則終會釀成大禍!
村民們心中不忍,卻又走投無路,竟是真的將孟為魚綁了,準備殺他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