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是害怕的,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整話,硬著頭皮又道:“彆!彆仗著位高權重,就……就欺負人!你們……”
“我們不欺負人。”孟為魚笑眯眯的接口說道:“隻是想找你問問話。當然了,你也知道太子殿下位高權重身份高貴,你若是不想配合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最多便是去陪伴你家夫人罷了。”
“你!”
煙碧哪裡能聽不出來,孟為魚這是在威脅她。隻不過煙碧本就害怕,現在更是怕的渾身哆嗦。
“你們……你們到底要問什麼!”煙碧不情不願,卻還是這般道。
“也不是什麼很難回答的問題。”孟為魚說道:“我們聽說,你家少夫人不喜歡來福,幾次都想要把來福抓起來丟掉,還叫你去丟貓,是不是?”
煙碧眼神亂閃,抿著嘴唇沒有立刻回答。
孟為魚又道:“哦是了,還聽聞有一次,你因為丟貓的事情,被老夫人毒打,是也不是?”
“好罷……”
煙碧似乎下定決心,道:“我就與你們說實話好了。少夫人的確不喜歡來福,來福那性子,高傲的很,也不怪我們家夫人不喜歡它。”
“然後呢?”孟為魚問。
煙碧垂著頭,又說:“然後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麼?少夫人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來福……她討厭來福,就想著把來福丟掉,叫我去丟了好幾次。不過……老夫人派去照顧來福的下人很多,沒有一次成功的。結果,少夫人就想了很多彆的辦法,讓道士說來福是妖怪,還……還……”
“還什麼?”孟為魚又問,這次臉上帶著一抹古怪的笑意。
煙碧神神秘秘道:“就……就來福丟失的那天晚上,大半夜的,少夫人不叫我跟著,獨自一個人出屋去了。我很擔心少夫人,畢竟天那麼黑,所以等了一會兒,就出門去尋少夫人,結果就……”
按照煙碧雖說,她出門尋了一會兒,少夫人沒有尋到,卻忽然聽到了慘叫聲!是來福的慘叫聲!
“叫的可淒厲了!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來福叫的像是嬰兒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煙碧睜大眼睛,害怕的用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煙碧被嚇到了,不敢再往前走,調頭就跑,一口氣跑回了屋裡。
不等她心情平複,少夫人很快也回來了。
煙碧道:“少夫人……她有些古怪。回來之後魂不守舍的,而且一驚一乍!像是被嚇壞了。還……我還發現,少夫人的指甲裡,有血!”
“血?”孟為魚溫聲問:“什麼血?難不成是來福的血?”
“我!我怎麼知道!你不要胡說八道!”煙碧道。
孟為魚挑了挑眉。
煙碧道:“總之,我知道的已經說了,還有事情呢,先走了!”
她逃跑一般,悶著頭又要離開鋪子,也不再找掌櫃了。
趙無淵想要將她攔下來,倒是孟為魚擺擺手,說:“讓她走罷。”
“可是,”趙無淵道:“她沒說實話。”
孟為魚笑眯眯的看著趙無淵,說:“她的確沒有說實話,但也沒有說廢話。”
趙無淵有點發懵,旁邊石長友最為耐不住性子,道:“孟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孟為魚道:“她剛才講故事的時候,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裡竄動,那可不是亂晃啊。”
眾人聽得迷糊。
眼球的運動存在一定規律,回憶和構建是兩種不同的模式,也會引起眼球不同方向的運動。
如果煙碧沒有說謊,剛才那番話,應該是在回憶。可偏偏,煙碧說話時候的表現,卻是在構建一個場景一個故事。簡單來說,她在胡編亂造,故意欺騙。
“不隻是眼睛,煙碧那一番話,也是漏洞百出。”孟為魚道:“煙碧她自己都說了,老夫人派去照顧來福的人很多。如果少夫人親自跑去把來福殺了,來福叫的還那般淒慘,怎會無人知道呢?”
“是啊!”石長友點頭如搗蒜。
孟為魚道:“煙碧昨日為了她家少夫人,冒死頂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