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本來按照你的計劃,在你被擄劫之後,我悄悄跟在後麵。但是這錢老夫人著實狡猾,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差點子便迷失方向,找不到這裡來。”
想到先前,趙無淵還心中悸動不止。若他真的迷路,此時孟為魚怕是已慘遭毒手,那豈不是……
想到此處,趙無淵眉頭皺的更深,止不住去看孟為魚。但這一瞧,就見孟為魚笑眯眯的,笑容還有些神秘。
趙無淵怔愣了片刻,狐疑的說道:“你?你……莫不是早就猜到我會中計?”
孟為魚一句話沒說,但他笑容過於詭異,不得不讓趙無淵細想回憶。
“是了……”趙無淵猛然記起,道:“那兩個碗!”
孟為魚與趙無淵合計好了,假裝放鬆警惕,讓錢老夫人他們抓走,如此放長線釣大魚,便可人贓並獲,無法狡辯。
趙無淵的確知道,孟為魚是要被抓走的。後來孟為魚端著兩碗晚飯,便獨自一個人回了房間,故意落單。
也就是那個時候,錢管家趁機打暈孟為魚,將人順利帶走。
趙無淵衝進孟為魚房間之時,便看到地上兩個碎裂的空碗,還有那麵歪歪扭扭摔得不成模樣的銀鏡。
旁人不知,趙無淵哪裡能不知,那鏡子是自己摔毀的,和突然偷襲的錢管家毫無關係。
至於空碗……
趙無淵恍然大悟:“你前腳端著滿滿兩碗飯回房,相隔短短時間,卻摔了兩個空碗,故意做出如此大的破綻,那錢老夫人和錢管家,自然是會察覺,想必立時便知道,這是個陷阱了!”
“太子殿下果然機敏啊。”孟為魚毫不吝嗇的讚歎。
短短時間,孟為魚哪裡吃得完兩大碗飯。他振振有詞的說道:“那麼豐盛的晚飯,直接摔在地上也太浪費了,我仔細考慮過了,摔碎兩隻碗已經很浪費。”
趙無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孟為魚端著晚飯回屋之後,立刻將晚飯安置好藏起來,然後換了兩個空碗等著錢管家上門。
他舉動異常,錢管家也不是粗心之人,自然也就發現端倪。老夫人再一細想,便知道中了計策,這是個圈套。
所以老夫人乾脆自作聰明的來了個將計就計,假裝沒有發現,讓錢管家將太子趙無淵引走,又來了個調虎離山。
隻是誰會料到,趙無淵的迷路,也是孟為魚計策中的一環。
趙無淵臉色相當難看,後知後覺,自己被孟為魚給耍了,當真是白白擔心了一路,差點子以為自己要把孟為魚給害死。
孟為魚哪能看不出他在生氣,而且氣勁兒相當的大,差一點點就要爆炸發難。
孟為魚眨眨眼,當下轉移話題,道:“你見到他了?那個白衣人。”
果然,趙無淵還是太年輕,一句話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來不及生氣,立刻回答道:“看到了,就是那個白衣帶帷帽之人,突然出現,指點我來此處尋你。”
孟為魚難得感興趣,眼睛睜大了幾分,問:“那他長什麼模樣?”
趙無淵頓時沉默,隨即搖頭。
“這都沒看到?”孟為魚差點子懷疑,趙無淵和自己一樣,是個臉盲症。
趙無淵道:“這個人,狡猾得很。”
當時白衣人忽然出現,隻他一個人。趙無淵沒有帶拖油瓶孟為魚,距離白衣人也不算太遠,按照他的武功,的確可以搶上去奪下他的帷帽,看看藏於暗處的那張臉到底長什麼模樣。
隻可惜……
白衣人不慌不忙,幽幽的隻是笑著說了一句話。
他說:“你可以追我,但時間不等人,隻要你慢一刻,孟為魚就會多一分危險。你是想看看我的臉呢,還是想給他收屍呢?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