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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為魚聽到聲音,淡定回頭:“都說不敲門就闖入,隻會遇到兩種情況。上吊和洗澡。誠不欺我。”
挑了挑眉,孟為魚又輕飄飄的道:“隻是沒想到,洗澡的那個人是我。”
趙無淵也是忘了自己剛才為何離開房間,一時情急……
他反應過來,來不及說話,趕緊悶頭轉身就想退出房間。但是……
趙無淵退了一半,動作又有些僵硬,背著身乾脆把房門關上,免得孟為魚走光被外麵給瞧見,自己倒是沒有出去。
“我有事情想要問你,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不知道你在洗澡。”趙無淵硬著頭皮,莫名說的還有點結巴。
“好怪,”孟為魚歪頭瞧他:“明明是你讓我洗澡的,為何你不知曉我在洗澡?”
“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無淵啞口無言,總覺得自己像個胡亂狡辯的變態:“我是說……反正你先把衣衫穿起來,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有事情?”孟為魚道:“那你問罷。”
趙無淵一口氣沒鬆下來,卡在喉嚨之間,就聽到“嘩啦”一聲水響。
他下意識回頭去看情況,孟為魚哪裡穿回了衣裳,反而大大方方赤*裸著身子進了浴桶之內。
小屋裡水汽彌漫,煙霧嫋嫋,孟為魚坐在有些簡陋的浴桶裡,白皙的肩頭和略顯單薄的胸膛露在外麵,還有兩條似玉似雪一樣的胳膊,也露在外麵,趴在浴桶的邊沿,正睜著大眼睛瞧他。
“你怎麼……?”趙無淵怔愣著說不全話。
孟為魚道:“我衣服都脫完了,再穿回去很麻煩。你有話跟我說,現在說也一樣啊。”
“怎麼可能一樣!”趙無淵道。
孟為魚問:“為何不一樣。”
趙無淵喉頭發乾,渾身冒汗,目光不敢放在孟為魚身上臉上,死死盯著靴前一寸的地方,道:“你剛才都乾什麼去了?”
“什麼?”孟為魚不是沒聽清楚,隻是不明白趙無淵為何有此一問。
孟為魚倒是老實,指著旁邊架子上掛的衣衫,道:“脫衣服,準備洗澡。”
“我不是這個意思……”趙無淵心裡有些無奈。
“那是?”孟為魚道:“其餘時間,我都與你在一塊,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麼?”
趙無淵心頭一跳,是了,今日一整天,孟為魚與自己都在一處。分開了不過片刻,便是孟為魚準備洗澡的功夫。
趙無淵覺得這個事兒有些古怪,紙條可能不是孟為魚交給掌櫃的,難道是有人冒充了孟為魚?
如此說來,第一張紙條也是冒充的?
想到此處,趙無淵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畢竟……眼前的孟為魚才更像是冒充者,除了那張驚為天人的臉麵,忽然哪哪都和趙無淵記憶中不一樣了。
現在的孟為魚煞是古怪。
趙無淵皺眉抬頭,腦子裡的思緒不由得就打了個結,變成一團死疙瘩。
就見極為古怪的孟為魚,這會兒果然正在做著極為古怪的事情。
孟為魚趴在浴桶的邊緣,頭發半濕,正一行洗澡,一行舉著小鏡子顧影自憐。
孟為魚照的很是開心,還有點陶醉,側側左臉,又照照右臉,簡直三百六十度的欣賞自己。
“可真好看呢……”然後由衷的感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