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道士說的是真的!我不該不相信,我不該……”
聲音虛弱至極,仿佛下一秒就會昏厥暈倒。
孟為魚好奇的探頭去看,就見一個少年跌坐在地上,他的手上、身上,甚至臉上發上,都染了血跡。
孟為魚看不到他的臉,模糊一片,隻聽到趙無淵驚訝的說:“他就是夏識禮?長得果然很像夏久義。”
夏久義和夏識禮是雙胞胎,從小就極為相似,聽說就算是一泉山莊的人,也恐怕辨認不出。
隻是其實也無需辨認。
夏久義身子骨堅朗,能文能武。而夏識禮病怏怏的,因著常年不見生人,整個人怯懦異常。隻需看一眼,不論是何人,其實都可分辨他們。
此時夏識禮目光呆滯迷茫,害怕的渾身瑟瑟發抖,看起來幾乎就要崩潰。
“少爺!少爺!”
有人衝了進來,差點把孟為魚給撞飛,好在趙無淵摟住了孟為魚的腰,將人護在懷中。
那人毫無察覺自己撞了人,推開孟為魚衝到夏識禮跟前,全不顧滿地的血跡,單膝跪下,將夏識禮抱在懷裡,拍著他的脊背安慰道:“少爺,彆怕,彆怕!我在這裡!”
雖然孟為魚看不見大家的臉,但光聽聲音,光看身形,他也能辨認出來。是那長相必然很好看的泉風管家來了。
泉風果然入傳聞一般,對二少爺夏識禮非常的在意親近。
“我,我殺了哥哥……”
夏識禮死死抓住泉風的衣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哭的直抽搐:“怎麼辦?泉風……我殺了哥哥,我果然害死了我哥哥!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忽然……”
“少爺,彆怕。”泉風緊緊摟著他,道:“沒事的,沒事的,大少爺沒有死,真的!”
“不可能!”夏識禮快速搖頭,驚恐的道:“你騙我,騙我!我知道我殺人了,我感覺得到……你看,我……刀子……”
夏識禮胡亂抓了抓手,他身邊果然有一把帶血的匕首,看起來詭異猙獰。
“少爺,你聽我說!”泉風捧住他的臉,嚴肅的道:“你不可能殺人的,你彆嚇唬自己。”
“不是的,不是……”
夏識禮想要說些什麼,一口氣沒有喘上,竟然身子軟了,昏厥在了泉風懷中。
“少爺?!少爺!”泉風這麼遊刃有餘之人,難得慌了神,不管不顧將人抱起來,就要帶出去叫大夫。
這個時候,老莊主總算是趕來了,一副看起來衣冠不整有些狼狽的樣子,道:“這是怎麼回事!”
泉風來不及多說,抱著昏迷的夏識禮先跑了出去。
老莊主後知後覺,發現了趙無淵也在,趕忙說道:“驚擾了貴客!驚擾了貴客!都是誤會!誤會一場!”
趙無淵道:“誤會?”
老莊主笑嗬嗬道:“嗨,貴客有所不知,我這二兒子不隻是體弱多病,腦袋也有些不正常,經常說一些胡話,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孟為魚俯身蹲在地上,蹭了一點血跡在指尖,道:“地上的確是人血,怎麼說是誤會呢?”
老莊主連忙道:“人血也沒什麼啊,你們看看,地上的血雖然嚇人,但就算流這麼多血,也死不了人啊,是不是!”
孟為魚放眼看去,倒是的確如此。地上血跡斑斑,卻沒有大灘大灘的,更加沒有看到什麼夏久義的屍體。
趙無淵皺眉道:“那敢問,夏久義人在何處。”
“這……”老莊主猶豫了一下,道:“我兒應當是在忙罷,我這就去叫人找他。”
不管是老莊主,還是管家泉風,態度都很奇怪。
老莊主生怕趙無淵多問:“貴客受驚了,還沒用膳罷!快快,我叫下人送過去。這裡血汙肮臟,還是不要玷汙了貴客的衣衫為好。”
孟為魚轉著眸子,看了一圈屋內,的確沒有屍體,係統也沒有提示屍體。
他們被送出了主院,老莊主火急火燎的就走了,看起來非常忙。
袁並謝道:“這一泉山莊太古怪了。”
“是啊,邪門!”石長友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