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條件(2 / 2)

京紓說:“我若嚴辦了他,卻放了你,豈不厚此薄彼?”

“草民與他截然不同!其一,他放火損傷王府財物,但草民沒有;其二,他來意不明,善惡不知,但草民對殿下一片赤誠孝心,天地可鑒;其三,他本事這麼大,必定不是尋常之輩,可草民不過是個偏居一隅的混賬紈絝,哪怕您殺了草民這隻野雞,也儆不了彆的猴啊。”徐籬山一口氣說完,猛吸一口氣,態度誠懇,“但草民還是那句話,願意憑您懲罰,隻為當日的魯莽救人和粗魯行為贖罪!”

“好啊,那我給你機會。”京紓施舍般,“你去把外頭那隻‘雞’逮住,以命換命。”

徐籬山瞠目結舌,“王府守衛何等本事?他們都防不住、抓不住的人,若草民真的做到了,那也太難看……”他看了辛年一眼,糾結措辭,“……太不可能了吧?”

辛年抿唇,顯然已經無地自容。

京紓說:“那你把我虧損的錢財補上。”

徐籬山用恨不得給您跪了的語氣說:“草民那點家當補一百輩子也補不上啊……但草民願意把今後的月例都給您,表明態度,草民討飯苟活!”

“你什麼都做不了,我憑什麼留你?”

徐籬山連忙說:“草民會製香,會寫字作畫,還會彆的手藝,草民給殿下做書童,做小廝,日夜伺候,一文不收!”

“哦。”京紓說,“以你的身份,到我身邊來是高攀了。”

徐籬山毫不知恥,“求殿下賞根高枝!”

辛年想起先前文定侯拉來的一馬車禮,很是感慨:這徐六在阿諛奉承、說好話拍馬屁的功夫上真是肖似其父,青出於藍。

“可我什麼都不缺。”京紓語氣遺憾,“這枝,我怕你攀不住。”

“草民自然是有些過人之處的,不說彆的,就說那香,草民不止會製普通的香,還會製床上的香。”徐籬山眼神直勾勾,語氣飄飄揚,“往後殿下娶妻納妾,若有需要,儘管找草民,保管您與她們恩愛愉悅,爽得不行!”

“徐六公子注意言辭!”辛年冷聲喝止,看徐籬山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傷風敗俗的臟東西,生怕他臟了自家如雪蓮般聖潔的殿下。

徐籬山被喝得縮了縮脖子,辯解道:“尤雲殢雨,男歡女愛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嘛,這玩意兒可少有賣的,外麵賣的也沒有草民做得好。”

“……是門手藝。”京紓麵無表情,“可我不欲娶妻納妾。”

“也不必和彆人一起用。”徐籬山努力推銷,“自/瀆的時候也能用!”

京紓:“……”

“另外,您中毒多年,又剛解毒,貴體虛弱,那本醫毒雜談上有好方子,您找大夫按方配藥,好好調理一段時間,定能合宜!”徐籬山語氣殷勤,“草民回去就把書找出來,孝敬給您。”

京紓瞧著徐籬山,“這是威脅,還是利誘?”

徐籬山謙卑道:“是草民的真心。”

這話說出來,徐籬山卻遲遲沒有聽到京紓的回複,隻有那西伯利亞寒流似的視線還盤在他的頭頂、麵間,慢條斯理、高高在上地刮著他。

殺或饒,僅在京紓一念之間。

徐籬山睫毛輕顫,在長久的沉默中落下一滴冷汗。

良久,京紓終於開口,“為著你這片真心,我給你這個機會,隻是徐六公子得把這根高枝攀緊了,否則一旦掉下來,難免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徐籬山鬆了口氣,說:“謹記殿下教誨,草民一定手腳並用、使出吃奶的力氣攀死了您!”

京紓抬鞭,一旁的辛年便上前將徐籬山手腳上的鐵鏈解開。

“多謝。”徐籬山揉著手腕站起來,迎著京紓的目光說,“殿下,雲絮……”

“都說徐六風流浪蕩,沒個定性,誰能料到你願意為了救個青樓女子以身飼虎?”京紓說,“到底哪個才是徐籬山?”

“人有千麵,哪個都是徐籬山。”徐籬山抬了下頭,露出脖頸上的一圈紅痕,那是京紓賞給他的警告,也是他回贈京紓的示弱。他喉結滾動,又說,“至於雲絮,若有選擇的餘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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