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佛寺(2 / 2)

“徐六公子是殿下的表弟,自然與旁人不同。”

“哎,表哥向來寬和,待我好也是因著憐惜我,我都知道的,哪像方兄啊,你才是真得表哥信任。”徐籬山撞一下方修,笑道,“你一說話,那侍衛不置一詞,分明是將你的意思當作表哥的意思了。”

“六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方修拍拍徐籬山的手臂,“傳出去不知要招惹什麼風言風語!侍衛肯放行,肯定也是知道殿下願意六公子上去,非是我一人之力,況且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若真是要緊事,我是不敢在殿下前麵擅作主張的。”

他話是這麼說,眼裡卻掩不住得意,徐籬山心中冷哼,麵上卻跟著笑道:“哎呀,我就隨口一說,這也沒外人啊。”

“六公子知道分寸就好,對了。”方修說,“六公子今兒不在街上逍遙快活,怎麼跑寺裡來了?”

徐籬山說:“臘八嘛,來上個香,求佛祖保佑我今年不倒黴,順便求個姻緣。”

方修驚訝地把他看兩眼,調笑道:“就憑六公子這樣貌,還需要求姻緣,不求都滿地飛了吧!”

“近來確實有人上府裡找我爹,想給我說親,但我爹都拒了,說我性子不好,要找個能管得住我的。”徐籬山說,“方兄,我不怕你笑話,我這心裡啊,有人了,雖然他虐我千百遍,但我仍然拿他當初戀,所以彆人我自然是懶得看。不過我瞧我爹是真想給我找個管家婆,所以待會兒上去我得找二殿下好好說道說道。”

他這麼一說,除了柳垂的兩人都有些驚訝,覺著您這日日花天酒地的,瞧著連心肝都沒有,敢情還有心上人?

一路說笑著走到山上,果然清泉古石,自然清雅。幾人穿過小徑,前頭石亭靜立,梅花堆遍。竹簾半垂,亭中男子白裘藍袍,眉眼柔和。

“老遠就聽見說笑聲了,”京瑉抬眼,笑道,“猴兒今日不去偷酒喝了?”

徐猴兒躥過去,規規矩矩地一拜,“給二殿下請安。”

“得了,坐吧。”京瑉不愛看他裝模作樣,拍拍案幾邊的軟墊,等徐籬山老實坐下才看向清澧,“這位是?”

“草民清澧,見過二殿下。”清澧上前跪拜,“殿下千歲。”

京瑉說:“不必多禮,起來吧。”

“我識得清澧,在山下剛好跟他撞上,便請方兄把我們一起捎上來了。”徐籬山說著悄悄扯一下京瑉垂在案幾沿下的袖擺,京瑉了然,遂看向方修,“敏言,你去前山瞧瞧,若了塵大師從前殿回來了,就把我的供奉呈上。”

方修麵露猶豫,但見京瑉正被徐籬山纏著說話,沒空聽彆的,隻好領命而去。

“草民也不打擾了。”清澧朝京瑉行禮,對徐籬山頷首告彆,轉身離去。

徐籬山看一眼柳垂,“去給我找點吃的來。”

柳垂收到暗示,行禮後便跟著清澧離開的方向走了。

見人都走光了,京瑉道:“好了,說吧。”

侍衛都在遠處,聽不見這裡說話。徐籬山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你覺得清澧如何?”

“什麼?”京瑉納悶,“我今兒頭一次見他,都不認得,怎麼評價?”

徐籬山說:“那你覺得他好看嗎?”

“容貌秀美,自然是好……等等。”京瑉反應過來,伸手揪住徐籬山的耳朵,把這猴兒揪到跟前,低聲罵道,“你彆也是學了蘭京那些人的做法,要往貴人府裡送人吧?我跟你說,我不需要,也不吃這套,你這孽障——”

“彆罵了彆罵了,我就問問嘛!”徐籬山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捂著說,“我要送也是往彆家送啊,往你家送得著嗎?再說了,你家都漏成篩子了,還用得著我來再捅一個洞嗎?”

京瑉剛順下去的氣又提了起來,“胡說什麼呢。”

外頭一陣悶響,徐籬山側目,瞧見亭前一根梅花虯枝上落下一隻雉雞,皮毛漂亮。他說:“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那日全魚宴後,我又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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