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瑉朝徐籬山點了下頭,轉身走出禪房吩咐人去找柳垂,自己則跟隨近衛上到二樓。
樓上淨亭安靜,正中擺了案幾,坐在懶架上的人卻不是京紓。京瑉麵色微變,連忙上前行禮,“兒臣叩見父皇。”
“在外不必多禮,過來坐。”雍帝說,“給二殿下喝口茶壓壓驚。”
一旁穿素凝脂色衣裳的內宦輕步後退,去屏風後倒了茶來,放在案幾一側。京瑉走過去落座,端茶抿了一口,擱杯道:“味甘醇香,好茶。”
“嗯,你皇叔送來的六堡茶。”雍帝笑道,“也得多虧亭月茶道嫻熟。”
京瑉看一眼內宦,“於茶一道,宮中無人能和亭月公公相提並論。”
亭月稍稍頷首,“二殿下謬讚,奴婢愧不敢當。”
京瑉又看向雍帝,歉然道:“今日之事,是兒臣無能,若非辛統領及時趕到,六郎他恐遭戕害。”
雍帝稍稍往前傾身,亭月俯身端起茶盞放到他手上,他拿茶蓋撥了撥,“你很喜歡這個小表弟?”
京瑉斟酌著說:“六郎他自幼出京,這些年身邊沒個親人關懷,兒臣本隻是有些憐惜他,前段日子幾番相處,覺得六郎雖然愛玩,但並不出格,況且今日他還舍身為兒臣擋刀。”
“是啊,小小紈絝,竟有這般勇氣。這事你得好好謝謝人家。”雍帝抿了口茶,亭月接過。
京瑉點頭,“兒臣知道。”
“至於刺客相關,就交給金昭衛去查吧,每年刺來刺去的,他們估計都查煩了。”雍帝說罷頓了頓,轉而說,“方才,我和你皇叔又吵架了……不對,是他單方麵不搭理我,甩臉走了。”
“難怪沒瞧見皇叔,”京瑉失笑,“您二位此次又是為著什麼?”
雍帝歎了口氣,“我覺著他年紀到了,想給他說門親事,他不從。”
京瑉勸道:“皇叔才二十四。”
“彆家二十四的都當爹了,他呢,一個近身丫頭都沒有,府裡一水兒的青蔥男人。”雍帝用手指敲著膝蓋,琢磨著說,“老二,你說他彆是不喜歡姑娘吧?”
京瑉:“啊?”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