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初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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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陷入沉默,辛年在門外屏息。

徐籬山咬了下舌頭,強自鎮靜,說:“二殿下待卑職好,卑職也想他好。”

“文定侯都閒賦在家,輪得著你來操心?”京紓攏住徐籬山的膝蓋,使了三分力氣,“這些事是你該做的嗎?”

徐籬山疼得咬住嘴唇,複又鬆開,啞聲道:“替二殿下清理門戶,卑職應當儘力為之。”

“這是你哪門子的職責?”京紓伸手摘下他腰間的牌子,語氣冷漠,“睜眼看看,你現在掛的是哪家的官牌?”

徐籬山臉色一白。

京紓雙手撐桌,俯身逼近徐籬山的臉,說:“你我之間的那些事,我可以陪你玩甚至不同你計較,但如今你踏入了金昭衛的門,心裡真正念著的卻不是陛下,仍是二皇子。”

雖說各個官署衙門裡的大部分官員胥吏都各有私心,但誰教徐籬山身份特殊,與太後同族,和二皇子沾著關係,又偏偏入的是直屬雍帝的金昭衛,其中分寸必得仔細拿捏。

徐籬山方才說的話是犯了忌諱,京紓若要計較,徐籬山立馬就得摘牌子滾蛋,他若想存心做點文章、小事化大,文定侯和二皇子也必須立刻向雍帝澄清衷心。巧的是前兩日常州敬奉絲綢入宮,賢妃竟然逾過中宮先挑了去,皇後雖沒有說什麼,但雍帝心如明鏡,定不滿賢妃不敬,若他有心借機打壓徐氏,這便是機會。

徐籬山並非心中糊塗,不知其中關竅,隻是被京紓突然發難攝住了神魂,又因其威壓逼人,一時腦抽嘴快,惹了事非。他暗罵一聲,顫聲道:“卑、卑職自認有私心,但絕無反心,請殿下明鑒。”

“私心,”京紓抬指蹭了下他輕顫的睫毛,“還是私情?”

好癢,徐籬山眨著眼睛偏臉躲避,“卑職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你為雲絮回來,卻為京瑉停留,你愛自由放縱的日子,卻要為京瑉做這京中籠鳥。”京紓想了想,麵無表情地說,“當真情深意重,感天動地。”

“二殿下與侯府息息相關,卑職為他,也是為自己。”徐籬山搖頭,“殿下言重了。”

“是麼。”京紓把話繞回去,“二皇子為何一開始便如此信任你?”

徐籬山抓著桌沿,說:“因為卑職心誠。”

“是,你的真心全給了二皇子一人,他能不感動麼?”京紓說。

徐籬山一噎,而後說:“殿下今日多番苛責,到底是一心為公,還是也有私心?”

京紓不答,說:“安慶十八年,二皇子曾經去過安平城。”

他點到即止,在等徐籬山自己坦白,徐籬山知道這是京紓一早就派人去查過了,再隱瞞無異於火上澆油,也索性認了,“那日卑職的確與二殿下見過,但沒做彆的。”

“你承認就好。”京紓說,“這麼說,我派你去接近二皇子是鬨了一出笑話,惹你譏笑了?”

“卑職豈敢?”徐籬山說,“卑職雖然不敢揣測您的意思,但也知道您從前並未待二殿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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