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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坐在鋪子外頭的長凳上看人群熱鬨,過了一會兒,京紓問:“河燈裡的彩箋條,寫了什麼?”
“萬事順遂,諸願得償。”徐籬山說,“你我的都是。”
京紓評價,“貪心鬼。”
“我就是貪心,想要的可多了,比如我現在就想要……”徐籬山說著突然伸手抓向桌上那壺酒,卻在握住酒壺的同時手背一涼,被京紓連壺帶手地抓住了。他頓時麵露難過,求道,“就一口。”
“你先前也這麼說。”京紓不冷不熱地批評他,“撒謊。”
“無傷大雅嘛。”徐籬山據理力爭,“除夕都沒酒喝,好慘啊。”
京紓麵無表情地說:“那我可以保證,你喝了這一口會更慘。”
徐籬山:“……今天還要恐嚇我!”
“不是恐嚇,是提醒。”京紓毫無誠意,“我是好心。”
徐籬山憤憤地說:“乾嘛管我啊!”
“你不是叫我小叔?”京紓說。
“哪怕是真小叔也不可以管喝酒的。”徐籬山說,“您平時也不管京澄啊。”
“因材施教。”京紓說,“何況他平時犯錯要挨我的打,這一點你也要和他一樣麼?”
徐籬山微笑,“不要!”
京紓聞言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鬆手放開了他,說:“老實點。”
徐籬山泄氣地往桌上一趴,用手指戳著酒壺,“噢。”
“哥哥。”小姑娘抱著糖葫蘆路過,湊上前問徐籬山,“要買一根嗎,可甜啦。”
“買啊。”徐籬山坐起來,作勢摸了下袖袋,浮誇地說,“哎呀,我的錢袋子被摸走了!”
小姑娘驚道:“很多錢嗎?趕緊報官吧,前頭就有巡邏差役。”
“也不是很多,懶得去了,不過我沒錢買糖葫蘆啦……這樣吧。”徐籬山瞥一眼對桌的人,示意小姑娘附耳過來,輕聲說,“你去讓那個哥哥給我買,他有錢。”
“可是……”小姑娘看了一眼京紓,囁嚅道,“他看起來好凶啊。”
“不要怕,他隻是看著凶。”徐籬山用氣聲指使,“你彆看他很冷漠,其實他也很想吃,他就是愛裝,真的,不信你去試試,他還會給你賞錢。”
小姑娘到底還是天真,被這漂亮的哥哥三言兩語地哄騙了七成,又被“賞錢”兩字補足了十成心動,當真抱著糖葫蘆杆走到京紓跟前。她沒敢湊太近,小心翼翼地問:“哥哥,你要買糖葫蘆嗎?一根五文,買兩根算八文,不貴的。”
京紓垂眼看著這小不點,說:“隻買一根。”
徐籬山撐著下巴看戲,聞言做作地咳了一聲。小姑娘收到暗示,很有義氣地說:“哥哥,再多買一根吧,那個哥哥也想吃。”
“我跟他不熟。”京紓冷漠地說,“幾文錢也不願意給他花。”
小姑娘聞言快速地看一眼徐籬山,見他神情難過,也跟著難過起來,可憐巴巴地說:“可你們喝同一壺酒,還聊天,您還握他的手,握了很久,看起來很熟呀。”
京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