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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走到徐籬山身邊坐下,跟柳垂打了聲招呼,又看了眼鵲十二,嘖嘖道,“這位小哥,不簡單呐……你養暗衛了?”
鵲十二抬眼,很冷地看了他一眼。
魏七投降般的笑笑,轉而問徐籬山,“無事不登三寶殿,還隔著千山萬水,說吧,找我做什麼?”
“我之前給你傳信了,你都不來迎接我。”徐籬山說完見魏七一臉詫異,就知道信沒送到,他嘖了一聲,轉而問,“你這樓犯什麼事兒了?”
“不是犯事,是遇上事了。”魏七倒了杯酒,“前段時間有人來了桃花樓,當日便失蹤了,至今沒找到,後來有官兵上門找人,那人估計是位貴人,我這桃花樓不就倒黴了嗎?”
徐籬山指尖點了下杯身,“你見過那貴人嗎?”
“我當日不在,沒見到,怎麼?”魏七看他,“你也是衝他來的。”
徐籬山說:“是,我需要線索。”
魏七好笑,“我人都沒見到,能有什麼線索?”
徐籬山聞言把身下的凳子往前挪了一步,抬手攬住魏七的肩膀,也跟著笑道:“可是我覺得你有啊。”
魏七把他的臉從上到下地看了,笑道:“好吧,那你先說,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徐籬山不耐煩地嘖道:“重要嗎?”
“重要啊。”魏七振振有詞,“你們要是那種關係,那我這線索就得收錢,而且收很多。”
徐籬山翻了個白眼,“他是我哥。”說罷還很懂事地補充了一句,“不是情哥哥,是表哥!可以說了吧?我真是不懂你,你吃哪門子飛醋?咱倆有關係嗎?”
魏七被紮心,說:“你祖宗的,現在到底是誰求誰?”
徐籬山登時變了副嘴臉,把他攬得更緊,說:“七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咯。”
“哼。他大概是二十五日前失蹤的,和他一起來樓裡的還有一個年輕隨從,當時是隨從先入樓,你表哥沒進來,等隨從出去的時候,你表哥就不見了。”魏七稍頓,“有人看見你表哥站在樓前的時候和一個賣糖的小丫頭走了,並且拐進了前頭不遠處的一條民巷。”
徐籬山一邊琢磨一邊問:“這個小丫頭有問題?”
“那小丫頭舉的糖竿是城北的‘劉記糖鋪’,我查過,他們家清清白白,沒有問題。至於那個小丫頭,我後來也去‘劉記’找過她,可是她卻說那日她根本沒有來過桃花樓,更沒有見過你表哥。為著驗證她的話,我在同一時間派人詢問了她家和‘劉記’附近約莫四五十人,都說沒有見過她,我還去了她讀書的私塾,她當日當時的確在私塾。”
徐籬山摩挲酒杯,說:“所以是有人偷了‘劉記’的糖竿,冒充那小丫頭把我表哥拐走了?”
“對,雖然我樓裡的人當時也隻看見糖竿牌子,沒看見小丫頭的正臉,但是有彆的人看見了。”魏七說,“那人是城中的一名糞夫,當日打街上過時看見了那小丫頭,隻當是‘劉記’雇的小童工,我去私塾的路上撞見了他,他得知我在找那丫頭,便告知了我對方的相貌。”
他說罷叫了管事進來,吩咐道:“把我房裡書架上第二層的那隻竹紋小盒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