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詢問(2 / 2)

辛年側目看向徐籬山,發現他眉眼含笑,竟然讓人分不清這話是否是單純的恐嚇。

黑衣人聞言也愣了一瞬,隨即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難怪肅王殿下待你如此不同,您二位真是脾性相投。”

徐籬山權當這是誇讚,“我與殿下自然是天造地設。”他轉頭看向門口,笑得眉眼彎彎,“是不是呀,殿下?”

京紓一直在看徐籬山,霎時四目相對,發現徐籬山的確瘦了,隻是他還是愛笑,笑得好看,笑得虛偽至極。

京紓沒有說話,徐籬山知道他是懶得搭腔,神秘人卻把這當做默認,畢竟若這兩人不是那種關係,肅王的暗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聽徐籬山的。

“好,我答應你。”神秘人不再看敏福,“你問吧。”

徐籬山開門見山,“城外那兩個西貝貨是誰的人?”

“賢妃。”神秘人答。

“她為何想殺我?”

神秘人搖頭,“不知。約莫一個來月前,賢妃突然對我下令,讓我尋機除掉你,隻是沒想到沒過多久陛下便派遣二殿下到邕州來,賢妃不放心二殿下,就又遣了我暗中跟隨保護。”

“二殿下是她親生的吧?”

神秘人被這問題驚到了,說:“皇家血脈豈能作假?且賢妃一心為二皇子著想,怎會不是親生?”

“都說外甥像舅,二殿下的眉眼確實和我爹有點子相似。”徐籬山往後靠著椅背,想了想,又說,“賢妃一心為兒子,卻要殺我,說明她覺得殺了我對二殿下有益。我先前替二殿下擋刀,她還賞了我好些寶貝,至少是有三分感激的吧,可如今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是不是因為她認為我會害二殿下?”

辛年說:“態度轉變遽然,必然事出有因,是否是有人從中挑撥?”

“是了,我與五殿下常在一起玩,傳言又說我與鬱玦關係曖/昧,在這種情況下,賢妃看二殿下待我極好,定然心生防備,此時若有人存心挑撥,賢妃不難上當。不過到底都是一個姓,她下狠心要除去我,那個從中挑撥的人必定不是生人,最好還能博她三分信任。”徐籬山看向神秘人,“我有個猜想,你能否幫我驗證?”

神秘人反應了一瞬,說:“此前侯府的李姨娘曾入宮與賢妃敘話。”

徐籬山嗤笑:“賊喊捉賊,回去我就弄死這娘倆。好了,那倆是賢妃的人,你們倆呢,你們真是賢妃的人嗎,或者說,”他目光鼓勵,“你們還有沒有彆的主子?”

神秘人嘴唇囁嚅,“我……”

“二殿下失蹤與你們有關?”

神秘人說:“無關!二殿下失蹤當真不是賢妃下達的命令!”

徐籬山眯眼,“你看似直接明了地否認,實則卻仍對我上一個問題避而不答,必定有鬼。你到底是誰的人?”

“太後。”京紓突然開口,在徐籬山看過來時又說,“掀開他的帷帽。”

辛年刀尖一挑,帷帽碎成幾片,露出裡頭那張年輕白皙的臉來。徐籬山低頭看他,“長得還挺清秀的嘛,唇周這般光滑,好像沒什麼長過胡子的痕跡啊,你是內宦?”

這人避開他的目光,沒有作聲。

徐籬山便轉頭問京紓,“殿下,您是怎麼知道的?”

京紓看了眼辛年,辛年便說:“當日楊峋說對他傳話者疑似是宮中內宦,我們那會兒開始就盯死了太後寢宮,把她宮裡的宮人都查了個遍,期間某個夜裡發現有人偷摸去了太後宮中,等人出來後我們便派人跟蹤,發現此人是賢妃宮中一名叫陳思的小內侍,正是此人。”

“你是太後的人,”徐籬山看向敏福,“那他呢?”

“他不是!”陳思搶先說,“他當真是奉賢妃的命令,與太後沒有牽扯!”

徐籬山饒有興味,“你們既不是同路人,你還這般在乎他?”

陳思沉默片刻,說:“我雖然是太後的人,這些年確實也待在賢妃宮中。”

“所以你對跟著二殿下入宮請安的敏統領暗生情愫了?”徐籬語氣八卦。

陳思避而不答,磕頭道:“敏福是賢妃的人,可他沒有做傷害二殿下安危的事情,也絕不會做。”

徐籬山問:“二殿下失蹤之後,是你做主讓敏福傳信給我的?”

“是我。”陳思說。

“我想想啊……”徐籬山頓了頓才說,“你先前說賢妃派你暗中跟隨保護二殿下,二殿下失蹤時與敏福暫且分開,那會兒你又在哪裡?”

“我——”

“你雖說是太後的人,可二殿下是太後的侄孫,你也應該會對二殿下的安危很看重才是啊。”徐籬山困惑,“那會兒你在哪裡?你彆是暗中保護到敏福頭上了吧?”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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