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瑉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兩息才哭笑不得地說:“我……我長得很像禽/獸嗎?”
“不,”小丫頭搖頭,“你長得很好看,比我以前見過的人都好看。”
京瑉說:“你十歲不到,我哪裡會有這樣的心思?到了蘭京,你可以在我的府邸做事,或者在外頭找一份活計,你有手有腳,還怕不能乾活掙錢以供養自己嗎?總比隨意找個土匪嫁了好。”
“可是……可是你這麼高,我也背不動你啊,萬一被發現,我們就都完了。”小丫頭猶豫道。
她這般問,便是動心了,京瑉鬆了口氣,說:“不必你背我,隻需要你找機會把我所在的位置告訴我城中的朋友。”
“就是那天跟著你的那個人嗎?”小丫頭問。
“不。”京瑉說,“你要去找的是我小叔,那樣更安全,但我小叔……”
洞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京瑉立馬停住話茬,小丫頭麻溜地站起來跑到離他遠一點的位置坐下,同時擦了把嘴,很怕自己吃餅被發現了。
進來的漢子正是這段時日一直守在這裡的其中一人,他掃了眼洞中的情況,上前將京瑉拽了起來,“走!”
事出突然,小丫頭心慌地站起來,“李叔?”
京瑉踉蹌了一下,說:“這是要去哪裡?”
李鐵嗤笑:“自然是給貴人換個舒服點的地方。”
“我勸你們不要下山。”京瑉說,“如今城中必定戒嚴,你們出不去。”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走!”
京瑉被迫往洞外走去,勸道:“老老實實地待在山洞裡不好嗎?出去很有風險。”
李鐵喊了聲“二丫跟上”,說:“就算被發現了蹤跡,有你在我手裡,那些官差敢動我嗎?”
京瑉歎了口氣,佯裝難過,“州府的官差自然不敢,可如今城中掌勢的是我小叔,你若敢拿我威脅他,他必定要你萬箭穿心,不論我的下場。”
“我知道,肅王殿下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你家老大當年覬覦儲君之位,不就是被他砍了的嗎?”李鐵戲謔一笑,“不過你小叔應該是砍不了你了,他現在自顧不暇。”
京瑉麵色一沉,“這是何意?”
“跟你說說也不妨礙什麼。”李鐵拽著京瑉下了坡,隱入山林,路上說,“你小叔昨兒個在茶樓遇刺,正中心臟,當場吐血暈厥,金昭衛都亂成一團了。”
京瑉猛地停下腳步,“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肅王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多的是人想殺他!而且你知道刺殺他的是誰嗎?”李鐵說,“是你!”
京瑉隻覺得荒唐,“你們打算偽造小叔死於我手的假象?”
“我自然知道那不是你,是有人假扮成你刺殺肅王,但是遠在蘭京的皇帝和大臣們不知道啊,所以……”李鐵嘿笑了一聲,“你說,這是不是叫一石二鳥,有人想殺肅王,還要把鍋扣在你頭上,啊?”
“你怎的這般篤定?”京瑉一片混亂,他直覺哪怕是刺客扮成他,也不能輕易得逞,皇叔何其警惕,況且身邊定有隱衛暗中保護。
“自然是因為那茶樓叫‘東歸’,裡頭有我們的人。”李鐵搖頭,“說實話,當時我兄弟都懵了,這是個什麼